看着被刺激而一路远去的众学子,身后的饶夫子不由的摇了摇头,苦笑一声。
还是太年轻啊!
随即他的双腿一夹马腹,向刘武所去的方向疾驰而去。
似乎,这样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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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刘武等人的离开,天色渐渐明了,金陵城也逐渐混乱了起来。
无数兵丁、捕快还有衙门里的人在来回奔跑。
观其神色匆匆,就知道发生了大事。
与此同时,江浙府内一众高官与衙门高堂威坐,上首是郡守吕轻侯和巡查御史叶成仁。
他们一言不发,只是偶尔端着茶杯,轻轻的喝上一口茶水。
观他们眼睛通红,似乎是有悲伤之事掩盖其中。
就像是..............
就像是他们死了儿子似的。
不过这种形势下,没有人有胆子开口。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官员则是一脸疑惑,心中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才能够有如此大的阵仗?
时间就这样在沉默中渡过,很快就来到了中午。
此时,许久不曾露面的学政伏才英,方才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只见伏才英对着高堂之上的吕轻侯和叶成仁躬身行礼,方道:
“启禀两位大人,卑职已经问询完毕,现向大人禀报。”
“嗯,”吕轻侯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通判陶永元道。
“陶大人,劳烦你前去分辨仔细了!”
“是!”通永元躬身行礼,然后同学政伏才英一起出去。
待二人出去以后,底下一些不知情的官员,心中隐隐约约的明白了些什么。
只是越是到这个时候,他们就越不敢出声。
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只要通永元回来以后,他们就会知道的一清二楚。
而这个时间,他们都等得起。
反正出了什么事情,最先倒霉的必然是最上首的两位。
就这样,时间很快就到了傍晚,通永元和伏才英方才急匆匆的走进大堂。
“启禀两位大人,现已经确定,刘武与昨日在白麓书院的校场之上所发表的言论,确实有逆反之心。”
“其狂言,要革大乾之天命,再造大汉。”
“现人证物证已经确凿,请大人下令捉拿逆贼刘武。”
“嗯!”吕轻侯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巡查御史叶成仁。
叶成仁对此事也是点了点头,道:“我只看,至于事情的处理,由吕大人负责!”
“好!”
吕轻侯直接应道,然后将目光转向在场的所有官员,最后移向别处。
“取笔墨纸砚来!”
很快,文房四宝便摆在他的面前。
只见吕轻侯略微思索,很快三份文件就写好了。
接着取出自己的郡守大印,轻轻的盖在上面,然后递给巡查御史叶成仁。
叶成仁在接过文件细看一遍后,发现没有问题,也就掏出随身所携带的大印盖在上面,重新递给了吕轻侯。
对此,吕轻侯查看无误,就将其中一份交给巡查御史叶成仁,另一份交给通判陶永元。
并对其说道:“将此令交给都督路温纶,请其点好兵将,即刻捉拿反贼刘武归案。”
“是!”
对此,通判陶永元躬身应道,然后快步出去。
而此时的吕轻侯,看着满堂官员,方才说出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同时,章兴生落款为昨夜子时的密报,也在诸位官员手中流传。
当然了,还有那一篇少年华夏说的文章。
与此同时,都督路温纶得到调令,立即点齐兵马,向刘武家直扑而去。
很快,他们便到了刘武家中。
只可惜,他们一无所获。
不对,不能说一无所获。
他们还是抓住了刘武的那只心爱的小毛驴。
无奈,都督路温纶奏事郡守吕轻侯和巡查御史叶成仁。
然后,金陵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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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酒楼的二楼,食客们看着大街上越来越多的兵丁,随后传来封锁金陵城的消息,纷纷大吃一惊。
只听路人甲疑惑道:“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从一大早就有这么多的官兵,结果到现在,官兵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还越来越多?”
“嘘.......,”路人乙嘘了一声,小声解释道:“听说昨晚,吕郡守家的二儿子暴毙了。”
路人甲奇怪的问道:“吕郡守家的二儿子暴毙?你怎么知道的?”
路人乙一本正经道:“这是从我二大爷家的三姨姥姥家的邻居家的对门听说的,那家可是在郡守府内当仆人的,肯定是真的!”
“哦!这样啊!”路人甲点了点头。
不过他随即反应过来,“不对呀,郡守的儿子死了,关我们鸟事。况且也就死了一个儿子,用不着这么大的阵仗吧?”
此话一出,吓的周边的人脸色煞白。
对此路人乙连忙捂住他的嘴,道:“别瞎说,瞎说是要死人的。”
声音很是恐惧,似乎是对那不断跑来跑去的兵丁,也似乎是对郡守,更似乎是对大乾朝廷。
“不对!”此时,路人丙反驳道:
“我听我家对门的邻居说,他的舅姥爷家的二儿子的妹夫的姐姐家的儿子给他说,是巡查御史唯一的儿子,被贼人所杀。”
“然后御史大怒,这不,整个金陵城就发生了这么大的震动!”
“假的吧?”路人丁有些疑惑,道:“巡查御史哪里有这样大的权利,我听说,是都督路温纶家里的三儿子昨夜被贼人所害。”
“然后官府无能,所以都督路温纶主动出手,不然怎么现在满大街都是兵丁。这些人,衙门可指挥不动。”
“你说的不对!”路人乙反驳道:“都督路温纶手握兵权,哪里敢干这样的事情,不怕被那些官老爷打他的小报告,让皇帝砍了他的头。”
一听砍头,周边几个桌子的人都围了上来。
有人面带欢喜,道:“砍头好,砍头妙啊,我儿子整天咳嗽,病恹恹的。到时候我得找个关系,买一个前排的位置,用那人的血沾沾馒头。听说那种馒头,专治这种病。”
对于这种说法,有人赞同道:“是极是极,我也听说过这种说法,据说很有奇效。”
也有人奇道:“这是真的吗?若是真的,我们是不是可以提前买了这个位置,专门买沾血的馒头。”
对此,有了解的人说道:“不可能,你光买前排位置是不行的,你还要买通刽子手,他可以操控囚犯的血往那里喷。”
“这么麻烦?”
“是的!”
一时间,酒楼的二楼,顿时吵吵嚷嚷。
但是不一会儿,有铜锣声响起,紧跟着就传来官差的声音。
“现捉拿反贼刘武,死活不论。活捉赏银万两,尸体赏银千两,提供消息者,只要是消息确凿,赏银百两。”
“现捉拿反贼刘武,死活不论。活捉赏银万两,尸体赏银千两,提供消息者,只要是消息确凿,赏银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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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官府通缉令下达,兵丁回营,夜晚来临,秦淮河再次灯红酒绿。
白天的纷纷扰扰,似乎跟这里毫无干系。
不对,今天夜里,一篇少年华夏说,自这条河上,开始蔓延开来。
至于推动者是谁,没有人知道。
只知道,当天夜里,进士章兴生家中失火。
而章兴生不幸被烧死其中。
第二天,郡守吕轻侯和巡查御史叶成仁大发雷霆,责怪都督路温纶保护证人不力。
然后下令,再次提高了刘武的悬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