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不回自己的声音，只能愣愣地听着，点了点头。
点完头，才反应过来，林轩看不到。
“对了，我审了王天浩。他提起说，他的邻居，就是上次我们见到的那个姑娘，叫姜月的，偶尔会帮他遛狗。”
那就是了。
遛狗的时候，姜月哄黑球吃了巧克力。狗吃了巧克力，会呕吐、腹泻。越是体重大的狗，吃了足量的巧克力，越是中毒严重。
“林轩，她搬来我这个小区了，隔壁楼栋。”
林轩沉默了片刻，突然声音变得有些急促：
“你现在在哪儿？安全吗？最好离姜月远一点。”
“是查到什么了吗？”
“我突然想起来，王天浩家的民宿，姜月也入住过。我本来还觉得没什么。可现在把这些线索串起来……”
杀人的不是坐过牢的王天浩。
“是姜月？”
“七七姐，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在这里喊我名字啊？”
我脖颈上的汗毛，一根根竖起。
我的腿脚有些酸软，可我还是试图站起来跑掉。
姜月快我一步。
一块白布捂上了我的口鼻。
在小黄狗一声急过一声的狗吠中，我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我已身处一间废弃的仓库中。
“七七姐，你醒了？”
本就昏暗的仓库中，姜月坐在墙角。
昏暗的灯光，映在她脸上。随着灯的晃动，她脸上的光影也晃动变换着。
时而像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小姑娘。
时而又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我不想死。
“姜月，你放开我！”
手脚被绑得死死的。我拼命挣脱却无济于事。
姜月轻轻咳嗽了一声。
“七七姐，本来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如果你真的是个骗子，不是什么该死的宠物狗通师，该多好啊。”
“如果你那天直播，没有连线王天浩，没有看到黑球，该多好啊。”
是啊。我也没想到，会因为一次连线，给自己招来祸端。
“七七姐，都是因为你。我几次试探你，就是想搞清楚。如果你是骗子，多好。”
“姜月，给我快递照片的，是你？”
“如果……你能再等一等，再等一等，给我多一点时间，该多好，七七姐。”
昏暗的灯光中，我挣不开绳子，却也拼命挪动。
我本能地，想离姜月远一点。
可我的手，却不小心触碰到了一个温软的东西。
“啊！”
我本就紧绷的神经，此时让我控制不住地大叫。
“七七姐，你害怕了？咳咳咳。别怕，是人，不是尸体。”
“至少，现在还不是。”
姜月走到我身后，将地上的一个东西，往灯下拖了拖。
我颤抖着打量了下。
是一个女人。
被姜月绑得结结实实，嘴上还贴了胶带。
看样子，只是昏迷着。
“七七姐，警察是不是已经查到我身上了？哈哈，我本来以为，可以瞒得再久一点的。”
“姜月，你已经错了一次了。不要一错再错了。”
“哈哈哈哈，错？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我现在做的，只是纠正我的错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