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则川，究竟害了多少人？季则川被我抓着手写下退位诏书。
我们的儿子接替了他的位置。
我得到了他的权力。
季则川躺在华丽的龙床上，吃喝拉撒都要依靠他人。
我抱着剩下的儿子站在他眼前。
一副洁白的画卷被我铺开，我看着季则川轻声说：「皇上，臣妾也想要作画，您教教我。」
他瞪圆了眼睛，想要从床上挣扎起身。
但最终只是在床上扭曲地蠕动。
他愤怒扭曲着脸看向我：「毒妇！你这个毒妇！」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只觉得好笑：「您不也杀了您的亲女儿吗？」
他眼中逐渐扭曲，看着我讥笑：「是啊，可你在四年前也杀了我们的儿子，你和朕是一样的人！」
我掐上季则川的脖子越发用力，心底的恨都让我想要把他立刻掐死在这里。
看着他青紫的脸后，我松了手。
「是，可我不后悔，那是你的种啊。」我贴身在他的耳旁说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去。
季则川被我囚禁在床上。
他想活下去很简单，想死却很难。
宫人们一月为他清理一次床铺。
那张昂贵的床上沾满了他的排泄物，肮脏不堪，和他的内心一模一样。
他的身上全是被大大小小的创口，发炎，感染再溃败。
我看着季则川发白的脸色，笑得越发灿烂。
当初曾经在我身上的诡计，现在全部返还到他自己身上。
季则川从一开始的辱骂我，变成求我让他去死。
他只能发出呜呜的惨叫想要寻死。
我摸上那张溃烂的脸，头上的簪子叮当作响：「皇上，臣妾舍不得你。」
我们的儿子十岁时，我送了季则川一份大礼。
一副洁白温热的画。
季则川看到那幅画后，脖子猛然伸直，不敢置信地看向我。
他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宫人们抬出发臭的烂肉经过我的身旁。
儿子捂着鼻子，嫌恶地抬头问我：「母后，我们算是为姐姐报仇了吗？」
我点点头，疲倦地牵起他的手往前走。
季则川到死也不知道，他的儿子也对他恨之入骨。
只因为我对他的儿子说，那副美人画上，原本绣的是他。
是他的姐姐替他挡了一遭。
他的儿子在长大后，会成为彻头彻尾的杨家人。
而在我们的身后。
那满墙的画，都随着季则川的尸体一同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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