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腹血气上涌，我不自觉抓紧了枕头。
看着他丑恶的脸，恨不得立即变出把刀来将他千刀万剐！
季则川死死盯着我笑道：「爱妃愿意吗？」
我也笑起来，娇嗔一声：「只要皇上想要，臣妾做什么都愿意。只是，臣妾也想要找皇上讨一份赏赐。」
过了一月，我真的怀上了他的孩子。
作为奖赏，季则川送了我一份大礼。
曾经杀了我全家的叛贼们被他抓了回来，挂在城门上，每日有专人剐他们的肉。
一片一片掉进城墙下的野狗嘴里。
他们挂在城墙上无力地挣扎惨叫。
头顶是举着匕首的割肉人，脚下是饥肠辘辘的野狗。
无论往哪逃，都是地狱。
季则川搂着我站在城墙上，整座墙都是腥臭的血味。
我却觉得这味道比世界上所有的熏香味还要好闻。
只需要闻一口，就能让我兴奋不已。
他爱惜地抚上我的眼睛轻声说：「爱妃看了，晚上只怕要做噩梦。」
我顺从地躲进他的怀里回答：「臣妾怕，可死去的淑贵妃不怕。臣妾是为了淑贵妃报仇呢。」
皇后静静坐在位置上，眼神晦暗不明盯着我的小腹：「皇上说要你给他生个孩子？」
我温顺地点头。
那双漆黑的瞳孔不断放大又缩小，她整张脸都变得扭曲。她继续问：「皇上为什么会要你给他生孩子？！他只能和我有孩子！我都没有皇上的孩子！你凭什么？！」
我抬起头，摸上自己的脸回答：「皇后娘娘，因为臣妾的脸。」
我不再对她低眉顺眼，任打任骂。
我缓缓走到她的身边，牵起她的手抚上那张和淑贵妃相似的美面。
我轻声开口，蛊惑她：「因为臣妾这张和淑贵妃相似的脸。皇后娘娘，皇上要一个和淑贵妃容貌更相似的女孩。」
皇后的脸变得扭曲，狠毒。
她愤恨地掐上我的脖子，用簪子捅向我的小腹。
还没捅到小腹处，我已经伸出了手拦住她。
牵着她的手循循善诱道：「皇后娘娘，臣妾不是淑贵妃，臣妾是您的狗。依附着您的狗，只有狗，是永远不会背叛主人的。」
她的表情顺着我的动作逐渐迷茫起来，看着我伸出的手，竟然不自觉地和我十指相扣。
她愣然地附和我说的话：「你不会背叛朕，那谁会背叛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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