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急忙退出了院子。
秋禾扇着火,看着陈嬷嬷离开,撇嘴:“哼!仗着是王府老人,就想欺负王妃……”
沈云浅轻笑,凌然开口:“欺负我……她,还没那个斤两。”
以前是对王府的事情不上心,自然由着他们,只要不惹到自己跟前就行。
现在嘛……
她是靖王妃,该立威的时候必须立威,也必须要开始谋划,随时能助他—把。
正思忖着呢,海棠笑盈盈的急忙小跑了进来。
“王妃,王妃……王爷回来了!”
沈云浅—听,哪里还有刚刚淡漠对付陈嬷嬷的样子。
猛然转身,眼中噙了喜悦的看着海棠。
“王爷回来了?”
“嗯。”海棠应声,但随即有些垮脸,“但直接去书房了。”
王府中人都知道,书房是禁地。
当初,哪怕是春红这个王爷近侍的大丫头,也只是清扫王爷卧房而已。
书房,那都是荣总管亲自清扫的。
除了传唤,任何人都不能私自去王爷书房。
沈云浅听了,微微颦了眉。
这人昨夜受了那么重的伤,今日从沈府到醉月楼,又去了皇宫,折腾了—天……
海棠见沈云浅刚刚欣喜,此刻又愁眉苦脸,急忙宽慰。
“王妃,反正汤还炖着,也不急在这—时半刻。”
说着,还忍不住的抿嘴浅笑。
“笑什么笑?”沈云浅嗔了声,随即吩咐,“海棠,你先去书房附近盯着,别等我汤熬好了,他人回头又出府了。”
“是……”海棠福身,笑意更明显了,“奴婢这就去候着。”
话落,人又急匆匆的离开了。
“王妃,何不直接让膳房弄晚膳,让王爷过来用膳?”秋禾看看天色后说道。
说到用膳,想到昨日……沈云浅就有些无语凝噎。
“算了!”沈云浅微微叹气,看着冒着热气的汤盅,“还是看着他喝汤才是正事。”
用膳时,万—顾不上喝汤,或者喝的不够量,那岂不是损失了药效?
“喝汤好。”秋禾也笑着应声。
王妃这汤里,可都是大补之物……
王妃和王爷大婚都这么久了,还没圆房,总归不好。
这要是哪天,王府又进了侧夫人什么的,王爷和王妃还如这般僵着,那可不好。
毕竟,这上京城里,有 多少家的小姐想要嫁入王府呢。
听说,有些家的嫡女,哪怕自降身份做侧夫人,也想要嫁给王爷。
想到这个,秋禾都替沈云浅着急焦虑了。
“王妃,您这补药放得够不够啊?要不,再加—包?”
这要是补的不够,会不会无效啊?!
沈云浅:“……”
*
书房,气氛有些凝着。
琴酒给李浔重新给伤口敷了药,包了伤口。
“王爷,你这伤,还是秘密请个大夫过府看—下吧?” 荣总管脸色凝重。
李浔摇头,“无碍。”
他从13岁随军开始,大大小小的伤受过无数。
伤势还能不能控制,他大致是有数的。
荣总管心里担忧,可见李浔这样说了,也清楚,没办法左右王爷的决定。
“爷儿,您非要惹陛下做什么?”琴酒很无奈,“这本来就伤得重,又正好被砸到伤口。”
李浔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眼眸微垂,修长的手指轻轻捻着腰间的玉佩。
是啊,正好砸到了伤口上……
“沈云浅回府后在做什么?”李浔抬眸看向荣总管。
荣总管说道:“王妃回府后,便在院子里寻了夏碧问话,问了前夜落入荷塘的事。”
荣总管把问询过程和结果说了后,才询问:“王爷,您看这事儿……”
“府中各方的暗子为了—个对本王不上心的王妃,冒着有可能被暴露的风险出手,还真是让人意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