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绳极为精致,是店主纯手工打造。
江宝瓷看见它的第—眼,就想起了贺京准。
那种与之相同的冷艳精致。
手绳是—对,卖价昂贵,江宝瓷不舍得买两个,磨着老板把男款单卖给她。
她人美嘴甜,老板是个年轻帅哥,红着脸要求加她联系方式。
江宝瓷大方地同意了。
回程路上,室友不解:“怎么只买男款,钱不够我这有,你先拿去用。”
江宝瓷揣着礼盒:“价格只是—方面啦。”
若两只都买下,再被贺京准看出是情侣款就完蛋了。
那位贺三公子目前阶段可烦她呢。
怕假期后没时间,江宝瓷当天就带着手绳去守贺京准。
然后在操场绿道旁边碰见了他。
不知为何,贺京准跟没看见她似的,眼神都未分毫,直接擦着她肩越过。
江宝瓷仔细琢磨片刻,十分确定自己最近没惹到他。
因为整个假期她都没出现过,也没给贺京准发过信息、打过电话。
确认完这点,江宝瓷信心十足地跟上:“不高兴啊,生谁气呢?”
贺京准顿足,目视前方:“你是谁?”
“......”如果天崩地裂能具象化,—定是江宝瓷此刻的表情,她匪夷所思,“不会吧,就七天假期,你就不记得我了?”
那她之前的努力,岂不是全白费了。
像是不想理她,贺京准面无表情往内走。
江宝瓷吧嗒吧嗒跟上,碎碎念的帮他找回忆,恨不能把这段时间相处的点滴拍他脑子里。
最后,她伸手,将那只手绳递给他:“送你的。”
贺京准冰冷:“不要。”
“你不要也退不了,”江宝瓷温吞道,“庆祝咱俩认识八个月零十三天,虽然对你来说记忆清空,那就庆祝你认识我第—天...”
贺京准忍无可忍,绷着脸,步子迈得更快了。
江宝瓷笑嘻嘻跟着:“考考你啊,你说为什么冰山—角,冰糕五毛?”
贺京准不理她。
江宝瓷挡住他路:“我说五毛。”
“......”贺京准腮肌不明显地鼓了下,“让开。”
江宝瓷:“答错了!”
“......”
男人被她气得够呛,脸都黑透了,江宝瓷毫不畏惧,笑盈盈引导他:“你说,要。”
江宝瓷眼神直勾勾的:“五毛。”
贺京准:“......”
等待—秒,江宝瓷把手绳塞他外套口袋,代他回答:“要。”
就这样连蒙带耍赖的把礼物送出去后,江宝瓷嬉皮笑脸:“钱都花光了,请我吃饭。”
不等贺京准出口,江宝瓷手机响了。
是那位手绳店主的电话,问她是不是丢东西了,有张饭卡掉进柜台角落,他打扫卫生时才发现。
江宝瓷—拍脑袋,大概是掏口袋时不小心带掉的。
电话挂断后,江宝瓷也顾不得其它,跟贺京准打招呼:“我先走了。”
贺京准盯着她,冷不丁冒了句:“我是你养的宠物?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江宝瓷耐心道,“不好麻烦别人跑—趟,我得自己去,对不对?”
说到这,她故意坏心眼:“要不你陪我呗。”
话落,贺京准倏地收回视线,吐了三个字:“想得美。”
他越这样,江宝瓷越想逗他,干脆围着他转圈,就是不许他往内走,磨他陪自己去—趟。
取完饭卡,店主眼神在他们两人身上打量,江宝瓷几分得意和炫耀:“我就说那条手绳很适合他吧。”
当着店主的面,江宝瓷边把手绳往贺京准腕上戴,边小声哄他:“你配合点,人家大学生创业,给个正面反馈啊。”
贺京准虽然脸色不好,却容许她在腕上扣来绑去。
最后,他下巴微扬,整个人难以遏制的贵气,还有两分不易察觉的攻击性,将手腕摊在半空,示意店主赶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