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聂凉回到家。
开门发现里面收拾的非常干净整洁,简直一尘不染,看来是程嫦帮忙弄的。
“叮!”
微波炉定时完成。
从里面拿出一份披萨,味道很香,他自己没买过,应该也是程嫦买给他的。
拿起一块,芝士粘稠,藕断丝连。
咬了一口。
满嘴都是培根,咸咸甜甜,很好吃,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自己房子里吃这么高级的东西,以前都是吃泡面。
看来还得有个女人才行,不然生活都不成生活。
他想起了云笑笑。
温柔体贴,善良大方的云笑笑,应该会是个贤妻良母,要是能娶回来就太好了。
“小子,被为女人动心。”
沉睡数天,修养魂魄的剑来傲在他意识里醒来,道:“小心心魔孽障让你万劫不复。”
聂凉坐在沙发上,吃着披萨。
“我说老头,人这一生要是没有女人调剂,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女人是孽障,是心魔。”
“听你的意思,你以前被女人伤害过,不会害死你的就是个女人吧?”
“哼,老夫纵横天下从来没有接触过女人,怎么可能死在女人手里,笑话。”
聂凉一愣:“这么说,你到死还是个老处男?”
剑来傲老脸一红,干咳道:“放肆,臭小子简直没大没小,老夫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
聂凉翘着腿道:“ok,我不管,对了老头,你还有没有什么厉害的绝招,可以让我在那些小鬼面前大显威风的?”
剑来傲捋须:“肤浅,我等修真人只重修炼,谁有空耍什么猴把戏。”
聂凉使劲晃脑袋。
他的意识混乱如漩涡,剑来傲来回颠倒跌撞,叫道:“莫摇,莫摇,老夫教了。”
聂凉这才停下,理了理头发,得意道:“早说多好,都不用吃苦头。”
剑来傲还在不停摇晃,站都站不住:“臭小子,算你狠。”
……
“搬气入血,固血如浆,凝炼气发,指剑天苍。”
剑来傲教他口诀,喃喃背诵。
聂凉盘坐地上,按照口诀运气搬血,全身发热,感觉有股气流在身体脉络中流窜,渐渐集中在右臂。
随着右臂多条经脉,盘龙一般缠绕汇聚,最后集中在食指之尖,隐隐刺痛,好像骨头随时要刺出来一样。
剑来傲喝道:“出剑!”
聂凉抬指如枪,一道劲气从指尖爆射而出,“嗤”的一声,撕裂虚空。
“啪!”
打在墙上,立刻穿透,比子弹的威力还强。
聂凉目瞪口呆,想不到自己还能这么厉害,洋洋得意。
剑来傲道:“这‘剑指’消耗很大,一般情况下别随意使用,小心气竭。”
聂凉看着自己手指,笑道:“知道知道,别啰嗦。”
往墙上那个小小的破洞走去。
凑上去一瞄,能看到对面房间,里面正有一对男女在床上激烈的锄禾日当午。
他看的起劲,直接右眼透视,隐去墙壁,一副活春/宫展现在眼前,脑子渐渐发热。
剑来傲在聂凉的意识里如被油锅煎炸,热的受不了,因为他存在与聂凉的神魂意识里,任何想法和感觉都会相信到他自己。
如果聂凉某天不小心被人打死了,那他也会跟着完蛋。
“喂,臭小子,别发春了,小心老夫啊。”
剑来傲被这股‘欲火’焚烧着,虚幻的胡须也在着火。
“叮铃铃……”
手机突然响起,把聂凉震醒。
擦擦口水,掏出手机。
是程嫦来电。
“喂,嫦姐。”
对面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阴冷冷的道:“小子,还记得我吗?”
聂凉愣住了,问道:“你谁啊,我记得你干嘛?”
对面那男人声音道:“少废话,程嫦和她女儿在我手里,想要她们活命,就给我拿一百万过来。”
聂凉一惊,道:“在你手里?你谁啊?”
“你别管我是谁,赶紧准备一百万,不然我就宰了她们。”
“哦,我想起来了,你特么不就是嫦姐的老公吗!”
“是又怎么样?”
聂凉气笑了:“我说哥们儿,她可是你老婆和你女儿,你却反过来敲诈我,你觉得这合适吗?”
对面的男人气急败坏道:“她已经不是我老婆了,我们刚刚离了婚,少特么废话,我知道你喜欢我老婆,给我拿一百万,我就把老婆交给你,不然……”
说着,听到那头有女人的惨叫声。
聂凉瞪眼道:“嫦姐?”
程嫦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小凉,你千万别听他的,他疯了,找人绑架我和瑶瑶,你千万千万别听他的……啊……”
听到抽耳光的声音。
聂凉叫道:“喂,你别乱来。”
男人哼笑道:“怎么,心疼啦,还有这个小丫头我没打呢,给你听听声响。”
“啪!”
又是一下耳光,极响。
瑶瑶的声音传来,哭的极其大声,一直喊着妈妈妈妈,爸爸打我。
程嫦尖叫道:“畜生,别打我的女儿,放开她。”
男人道:“你叫你的相好准备一百万送过来,我就放了你和你女儿。”
“别乱来。”
聂凉对着电话喊道:“好,我去筹钱,告诉我地址和时间。”
男人说了,又道:“小子,我已经调查过你了,你和盛华集团的那个大小姐有关系,拿到一百万不难,所以我要你再加五百万。”
“你特么怎么不去死?!”
聂凉喷道:“有点职业道德好不好,一会儿一个价,你当买白菜呢?”
男人吼道:“不用你管,现在我要六百万,一分钱也不能少。”
那边挂了电话。
聂凉有点上火,差点把自己的手机捏成粉碎,骂道:“混蛋,拿自己老婆女儿跟一个陌生人要挟,还是第一次听说。”
又拿起电话,想打给周芝酉。
想了想,还是放下。
别说他愿意去借这六百万,就算真借来了,他也绝不会被那男人。
王八蛋,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干嘛非要绑我的票,看来不打不行。
出门一路直接拦车,朝他说的地方开去。
十五分钟后,某处地下室。
“老大,他来了。”
在外面看门的一个混混,回头对程嫦老公旁边那个男人喊。
这里其实是一个地下赌档,就现在还有不少人在里面赌钱,喊声,骂声,色子摇晃声,扑克牌砸地声,此起彼伏。
几乎每个人都抽烟,整个地下室跟漏了瓦斯一样臭,弥漫的看不清人。
程嫦老公是这里的赌鬼,少了几十万的债,被砍过两根手指。
上次被聂凉掰断一条胳膊后,戒了几天赌,后来被牌友窜的忍不住,又过来玩了两把,结果就被扣了。
没钱还,被打的吐血,最后哀求说把他老婆女儿抓过来抵债。
聂凉出现在地下室的楼梯上,一步一步慢慢下来。
坐在一张大沙发上的是个大胖子,留着不伦不类的长发,脸上有纹身,是个奇葩的阳物,一柱擎天。
“带着钱没有?”问那个看门的。
看门的摇头道:“没有,空手来的。”
大胖子骂道:“妈的,消遣老子是不是,没钱也敢来这里?”
“啪!”
抬手给了程嫦老公一嘴巴。
程嫦老公张三被打的晃三晃,心里极其不爽,于是他也抽了自己老婆一耳光。
程嫦被打的嘴角挂血,紧紧搂着自己女儿瑶瑶。
瑶瑶不停哭。
程嫦安慰道:“别怕别怕,叔叔一定回来救我们的。”
走完楼梯,聂凉站在了那个看守的面前,伸胳膊把他推开。
“诶诶诶……”
那个看守跟纸片一样飞了出去,不停叫,摔了个四脚朝天,差点把一旁赌钱的人给撞倒。
那人怒瞪他,再抬头看聂凉的时候,突然一愣:“怎么是他?”
那人旁边站着一个黑背心青年,叼着烟,手指间灵活的翻转着一个筹码,问道:“怎么了阿强,那人你认识?”
这人正是聂凉苦苦寻找的刘董强。
刘董强跟着黑背心青年飞哥过来玩两把,试试运气,并不是那个大胖子的手下,想不到这样都能遇见自己老师。
下意识往一旁缩去。
黑背心青年飞哥,感觉他很怕刚才进来的那家伙。
吐了个烟圈,扭头望着聂凉,露出带有深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