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蛊族族长的发妻,爱他至深。
他的心却像是蛊虫的血,冰冷无情。
因为听信我妹妹的挑拨离间,就把我推下万虫谷,遭受万虫噬体之刑。
一年后,我从虫堆里爬出来,他问我:
“江梓歆,你终于肯认错了。”
我摸着脑袋皱眉。
“你就是现任蛊族族长?见到苗疆圣女为何不拜?”
......
踩着无数疯狂蠕动的虫子,我艰难地从万虫谷爬了出来。
再次沐浴到阳光让我精神恍惚,这一年暗无天日的惩罚总算结束。
我身为苗疆圣女,本应执掌蛊族,却将权利悉数交予我的丈夫黎禹。
没曾想他用这权利亲手将我推下万虫谷,让无数蛇虫鼠蚁啃咬我全身。
偏偏我又因为体质特殊自愈力强,只能日日夜夜遭受折磨。
万虫谷也彻底成了禁区,因为这里时时刻刻都响彻着我的哀嚎。
想到过去种种,我忍不住全身发抖。
身旁,哥哥江升脸色不虞。
“江梓歆,收起你那令人作呕的表演,没人会再相信你的谎言。”
“你污蔑江玥,要不是她心善,你早该被千刀万剐。”
“现在随我速速去求见族长。”
换作从前高傲的苗疆圣女,我必定和哥哥一番吵闹。
现在的我学会了逆来顺受。
我垂下眼眸,低声下气地答应。
只不过不耐烦的哥哥早就一挥手唤出一条千足蜈蚣将我叼起带走。
我全身发抖,在万虫谷受罚的这些时日,我对这些虫类的恐惧早已深入骨髓。
千足蜈蚣的口器不断滴下有毒的涎水,滴在我身上犹如火烙之刑。
“嘶......”
我发出惨叫,江升却充耳不闻。
到了议事堂,蜈蚣随口一甩,我就坠落到大殿中央,全身破破烂烂,接受所有人的审视。
我恭敬地跪下,不敢抬头。
议事堂正中央坐着我从前的夫君,黎禹。
从前我跟他被全族的人称为天造地设的神仙眷侣。
我却深知他的心就跟蛊虫血一样冰冷,纠缠了他一辈子,才让他同意娶我。
我总以为自己能捂化这块坚冰,没想到终究是自己先寒了心。
如今他是一族之长,手握重权,我却是个被剥夺苗疆圣女身份的罪人。
黎禹见到我,眉头紧皱。
“江梓歆,你为何重返蛊族?”
我诚惶诚恐地磕头行礼,鼓起勇气看他。
“大人,我已经结束万虫谷的一年刑罚,理应回到蛊族。”
“有这回事?”
黎禹站了起来,眼神如刀狠狠刺向我,气势如山压迫。
我吓得浑身颤抖,颤颤巍巍地点头。
“江梓歆,你这次回来,要是再用你那张嘴搬弄江玥的是非,我就拿你的身体做养蛊的容器。”
我内心发苦,不住点头。
“族长说的是,我再也不敢了。”
黎禹冷哼一声,未再言语。
议事堂里的其他族人看到我卑微的丑态,议论纷纷。
“苗疆圣女居然沦落至此,真是让人发笑。”
“她早已不是苗疆圣女,这次回来估计是知道了族长和江玥的婚约,还对族长贼心不死。”
“那又如何,族长对江玥的宠爱可是举族皆知。”
这些言论钻进我的耳朵,心也跟着颤抖。
我再次对黎禹磕头行礼。
“小人已知晓族长大人和江玥的婚约,婚礼当天,小人必将献上一份大礼。”
黎禹脸色大变。
“别以为自己现在就没事了,在我眼里,你仍是戴罪之身。”
“来人,给她上血娘子。”
血娘子,一种蚂蚁,爬在人的皮肤上,会让人瘙痒难忍,一旦去抓,就会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这是对十恶不赦的罪人才会用的刑罚,黎禹轻飘飘一句话就让我承受。
下属听命上刑,血娘子肆意地在我身上游走。
我拼尽全力才忍住不去抓挠。
黎禹就坐在位置上,高高在上地欣赏我的丑态。
随着时间流逝,痛苦无限叠加,好似没有尽头。
我两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