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肿胀的脸被打得满是血痕,又肿大了一倍。
好不容易站起来之后就完全不留手地回击。
打我打多了,他很清楚打哪里会疼。
李甜被他压在身下胖揍,他边打边向我认错,
“老婆,我错了,我打死这个害你的贱人,你原谅我不报警好不好?!”
周围的记者看到他们打起来之后也并不去拉架,反而把摄像头直直怼到他们的脸上,一张张狼狈哭泣的照片被拍下。
将李甜打的再也站不起来之后,陈建连忙讨好地在我身边邀功,
“老婆,你看我反省了,你不报警好不好?”
冷冷地看着满是憋屈却仍旧笑得讨好的脸,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每次打完我后陈建跪着说是他脾气不好控制不住自己的画面,
原来不是控制不住脾气要来打我,而是清楚地知道我会为了孩子隐忍,所以在欺负我而已。
可是现在,再也欺负不了了。
收拾好心情,算着时间差不多,我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盯着陈建满是紧张的脸缓缓笑开,
“可惜,我已经报警了呢。”
“你!”
本来讨好笑眯着的眼瞬间瞪大,陈建的拳头就直直地向我的脸袭来。
利落地躲过陈建的拳头之后,远处散发着警告声的警车声音已经响起。
欣赏着陈建瞬间灰暗的神情,我笑眯眯地又补上一句,
“不止是家暴罪,还有教唆未成年人自杀和职场恶意竞争哦。”
“证据可都在周围的记者先生们的相机里。”
警察来得很快,从警笛声响起到来到现场不超过一分钟。
看到警察出现,陈建就像耗子见到猫一样怕得发抖,又狼狈得给我跪下哭求。
我平静地看着警察利落地控制好陈建,李甜和周围的记者后,配合地跟在后面去录笔录。
身后却忽然响起微弱带着哭腔的声音,
“妈妈!”
脚步微不可查地一顿之后,我毫不犹豫地向前走。
不管怎样,我精心养了陈然十四年,忍受陈建的家暴就有三年,他只是为了外人的几句挑拨就如此陷害我。
我给过他很多次机会,可记者围攻我的时候他没有醒来,陈建污蔑我的时候他没有醒来,甚至上一世在我被捅死前都没有出现过。
在我无数需要他醒悟过来为我作证的环节,需要他哪怕是为我说一句话的时候他都没有在,之后也就不必在我的生命中出现了。
这样的儿子,我养不起。
因为舆论压力这件事结案很快。
不过三个月,就下了终审判决。
陈建家暴目睹他人教唆自己孩子自杀毫不作为还帮助职场恶意竞争被判了十五年。
李甜判了二十年。
非法闯入学校的记者也都各自拘留了三个月,在自己的职场生涯上留下一个无法磨灭的污点。
法庭上,陈建和李甜痛哭流涕,看着对方的眼神却依旧恨不得对方死去。
被押下去经过我的瞬间,眼神依旧像是淬了毒一样恶毒。
我也毫不掩饰恶意地向着他们挑衅地笑。
恶人从不悔改,尝过甜头的他们只会不停地为了自己的利益压榨别人的生存空间。
而对于恶意最大的反击就是绝不容忍。
希望他们在监狱中度过良好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