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罗珊珊在一起第五个年头。
我去她朋友那接她。
却听房门内醉着酒的她和朋友大喊大叫。
“要不是启南哥去国外进修需要一大笔钱,我怎么会自甘下贱给顾程瑾当了五年的金丝雀?”
我的手顿时有些抖。
原来这五年里,罗珊珊把我对她所有的宠爱都当成囚笼。
我不过是她给宋祈南转账的工具。
我瞬间心如死灰。
嘶哑着着嗓子,给父亲打去电话。
“爸,跟姜氏的联姻,我同意了。”
“程谨......爸也不想逼迫你。”
电话那头,父亲难得沉默了下来。
一股愧疚感涌上心头。
五年前,我为了跟罗珊珊在一起,不惜跟父母抗争。
独身一人离了家。
公司的重担顷刻间都压在了父亲一人身上。
这些年我亏欠父母良多。
我也该做些我这个儿子份内之事了。
“爸,安排下去吧,我已经决定了。”
挂断电话没多久,罗珊珊就回来了。
她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
进门后就把鞋子踢飞,借此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顾程瑾,我不是跟你说了让你来朋友家接我吗,你人呢?”
她摇摇晃晃的上前猛推了我一把。
我差点跌倒在地上,胸腔里传出钻心的痛。
她却连都不看一眼。
抱着卫生间的马桶就开始狂吐。
五年里,这样的事情不知发生过多少次。
尽管罗珊珊说她在我身边只是个金丝雀。
可我从未束缚过她的自由。
如以往千百次那样。
我从药箱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解酒药,倒好热水递给她。
罗珊珊轻哼的瞥了一眼我,刚要接过。
却突然像被按了暂停键一般僵在原地。
玻璃掉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罗珊珊希冀的拿出手机。
上面的来电显示正是她的青梅竹马宋祁南。
“珊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昨天就回国了,今天特地在老地方给你准备了个惊喜,你现在有时间过来吗?”
“祁南哥,你等我一会,不,等我五分钟,我现在马上过去。”
罗珊珊喜极而泣的挂掉宋祁南的电话。
他的声音好像罗珊珊的解酒药。
让罗珊珊一瞬间惊醒,她迫不及待的把身上这件高定礼服扔进垃圾桶。
这是当初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换上了一身宋祁南最爱的朴素小白裙,她迈过一地的玻璃碎片。
手刚握住门把手。
我的心里忽然涌上强烈的不甘。
五年里,我第一次在她想外出时拉住她的手。
“珊珊,今天你喝了很多酒,能不能......”我薄唇轻抿。
“不能!”
“顾程瑾,你真的很烦,你明知道我是要去见祁南哥,你还拦着我,我不是你笼子里的金丝雀,你能不能别把我当成你一个人的所有物?”
罗珊珊歇斯底里的朝我发着火。
见我竟没有同以往一般反驳她。
她差异的挑挑眉。
语气总算柔和了几分。
“好吧,我答应你,会早点回来。”
“现在满意了吧?”
罗珊珊施舍的亲了亲我的眉心。
她对着玄关的镜子补了补口红,见妆容没有一处不精致。
才带着明媚的笑容,打开了门。
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我因为杯子破碎而被热水烫伤的手。
当晚,我用小号发现罗珊珊的微信发了个朋友圈。
图片里她跟宋祁南背靠着背坐在海边看烟花。
配文是:永不逝去的爱。
我看着她们在漫天烟花下,紧握的双手。
突然发现唯一被屏蔽的自己是如此可笑。
当晚,在枯等了一夜后。
我的手机突然收到了一条开房记录。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给我的。
上面的身份证件正是罗珊珊和宋祁南,我忽然觉得有些反胃。
连夜买了后天的机票。
在收拾行李时。
罗珊珊却光明正大的带着宋祁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