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离是用右手开的门,他的左手还端着一个可爱的陶瓷杯子喝水。
脚上穿着苏清竹同款的情侣拖鞋。
我一眼就认出,这杯子是苏清竹最喜欢的那个。
苏清竹有严重的洁癖。
我曾经为了照顾她嗜辣的重口味,特意在菜里多放了辣椒,但没想到却呛到了自己。
一时情急之下错拿了她的水杯喝水。
下一秒,她就嫌弃地把那个杯子扔进了垃圾桶。
并冷冰冰的告诫我,“商行野,我有没有说过我最讨厌别人动我的东西了,你真是个蠢货,下不为例。”
原来,在傅宴离面前,她的原则全都失效了吗?
傅宴离看着我,得意的笑了笑。
“清竹正在洗澡呢,你找她有什么事情吗?”
我的脸色发白,提着食盒的手仿佛失去了力气般止不住颤抖。
他们刚才是在一起洗澡吗?
傅宴离昨晚是留宿了吗?
他们上床了吗?
浓浓的不甘心充斥了我整个心脏。
一颗心仿佛泡在盐水里面,肿胀酸涩。
那我这五年的付出算什么?
算个笑话。
正在我脑海里面的思绪不停发散的时候,苏清竹出来了。
她穿着一条真丝吊带睡裙,十分贴合身体曲线,裙子短到几乎要贴到大腿根了。
从上往下看,腰细腿长,肤白貌美,该有肉的地方可一点都不含糊。
是个活色生香的大美女。
可是她在我面前,却从来不会穿着这么清凉,都是穿的最为保守的长袖长裤睡衣。
亲热时也不准我开灯。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她这么充满魅力的样子,可惜她不是穿给我看的。
见到我,她语气冰冷,还在生气。
“怎么,不是有骨气要和我分手吗?
这么快就来求饶了。”
她莲步轻移,坐到了沙发上。
睡裙往上缩了一截,白皙的大腿根若隐若现。
傅宴离将水杯放在一旁,接过她手里的毛巾。
苏清竹下意识愣了一下,但还是松开了手。
见状,傅宴离笑了笑,便开始为她擦起还带着水珠的长发。
“人家都拿着好吃的来哄你了,你就不能收收你的脾气,态度好点。”
苏清竹还是那副淡漠的样子。
“我又没求着他送。”
看着他们两人之间旁若无人的默契与亲昵,我在心里苦笑不止。
苏清竹从来不愿意让我替她擦头发。
我将食盒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好言好语道,“清竹,我有话想对你说,可以给我一点时间,让外人先回避一下吗?”
近距离居高临下看着曾经的女友,我这才发现她洗完澡连内衣都没有穿。
整个人真空着,甚至于头发上的水珠滴落在胸前,濡湿一片。
有的痕迹就这么明显凸出来了。
傅宴离不是瞎子,以他的角度,早就一览无余了。
或许他们昨晚是真的上床了吧,苏清竹才会这么随意。
想起这几年她在我面前总是穿得严严实实,生怕我产生一丁点非分之想。
两相对比之下,我就觉得可笑。
傅宴离站起身。
“清竹,那我就先离开了。
哦对,昨晚我的衣服脏了,洗了还没干。”
苏清竹听了这话,拉了拉傅宴离,示意他坐下来。
“商行野,宴离不是什么外人,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傅宴离看着我,一副正宫的样子,靠在沙发上,审视着我。
好似我才是插足他们几十年感情的那个小三。
想最后和苏清竹单独吃顿饭好聚好散的愿望还是落空了。
我不想让自己太难堪。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