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村长打电话给我,说父亲在上课的过程中突发脑溢血,在医院抢救。
我当场慌了神,跑回家拉住要出门的陆越川。
“你能陪我回一趟老家吗?我爸他”
话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的徐瑶的声音:
“越川,你快点,你答应了要陪我去逛街的。”
听到她的声音,陆越川立刻没了耐心,扯开我的手出门,只丢下一句。
“我有事要忙,你先回去,等我有空再来找你。”
这一等就是七天。
直到父亲下葬,我都没等到有空的陆越川。
只等到了父亲在合眼前的拉着我的手叮嘱:
“越川是个好孩子,保家卫国,忙是应该的。”
“我不怪他,你回去千万别跟他吵架。”
可是父亲,陆越川忙不是因为公事,而是因为他在陪着徐瑶。
擦干眼泪,我将桌上的碗筷洗干净收好。
离开倒计时。
还剩六天。
第一天,我独自来到政委的办公室。
“这是我和陆越川的离婚申请,希望组织上能够尽快批准。”
政委喝茶的手一顿,立马拿起来仔细查看。
等看到上面我和陆越川的亲笔签名后,才长叹了一口气。
“你和越川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就到离婚这一步了呢?”
是啊,怎么就到这一步了呢?
我和陆越川是媒人介绍认识的。
他是部队里前途光明的营长,我是温柔善良的小学老师。
人人都说我们很般配。
可自从徐瑶回来,我听到最多的却是。
“陆营长对徐老师可真好。”
摇了摇头,抛去脑子里的杂念,我回答了政委的问题:
“政委,感情的事情是没办法勉强的,我们只想好聚好散。”
政委没再说话,将申请收进了抽屉。
“过两天来拿吧。”
离开办公室,我去了供销社。
一到柜台,我就看到了架子上放着的雪花膏。
结婚五年,我一直没舍得给自己买。
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供销社的大姐笑着打趣道:
“我前两天还看陆营长买了五六罐雪花膏,这么快就用完了?”
“余老师,陆营长对你可真好。”
拿着东西的手一僵。
前几天我不在家,陆越川也从没送过我雪花膏。
想到昨晚闻到的香味,我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