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清槐清槐的女频言情小说《爱似轻舟:她们在自由的海里乘风破浪阮清槐清槐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登等灯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通,他没接。第二通,他还是没接。她一通一通的打过去,直到第九通,那边才终于接通。听到那边沉稳的呼吸声,她忽然想起读高中时,她被人污蔑抄袭,孤立无援之际,她也是这样一遍一遍的拨打着他的电话。那时候,他只说了一句话:“别怕,有小叔在。”可如今,她却颤抖的问出:“我那幅画的底稿,是你拿给她的吗?”薄斯珩没有丝毫犹豫,坦然认下了这件事。“是我。”电话里传来长长的呼吸声,话音里带着明显的颤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沉默了几秒,薄斯珩才开口。“这幅画本就不该出现在世人面前,更不该冠上你的名字,你不知道吗?”原来还是在害怕被人察觉。原来还是在担心她对他怀有非分之想。阮清槐嘴角咧开一丝惨笑,闭上了满是血丝的双眼。“可抄袭的不是我,是覃芷啊,你把...
《爱似轻舟:她们在自由的海里乘风破浪阮清槐清槐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第一通,他没接。
第二通,他还是没接。
她一通一通的打过去,直到第九通,那边才终于接通。
听到那边沉稳的呼吸声,她忽然想起读高中时,她被人污蔑抄袭,孤立无援之际,她也是这样一遍一遍的拨打着他的电话。
那时候,他只说了一句话:“别怕,有小叔在。”
可如今,她却颤抖的问出:“我那幅画的底稿,是你拿给她的吗?”
薄斯珩没有丝毫犹豫,坦然认下了这件事。
“是我。”
电话里传来长长的呼吸声,话音里带着明显的颤音。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沉默了几秒,薄斯珩才开口。
“这幅画本就不该出现在世人面前,更不该冠上你的名字,你不知道吗?”
原来还是在害怕被人察觉。
原来还是在担心她对他怀有非分之想。
阮清槐嘴角咧开一丝惨笑,闭上了满是血丝的双眼。
“可抄袭的不是我,是覃芷啊,你把底稿给她,那我就再也洗刷不掉抄袭的污点!我整个职业生涯都毁了!”
“阿芷只是一时糊涂,她不是故意的,你替她背一次黑锅又如何?一开始我要你学画画,不过是为了找点兴趣爱好分散注意力,你不用那么较真。反正我会养你一辈子,你余生都不用为生计担心。”
说话,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阮清槐仍保持着举着手机的动作,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前面的镜子上。
看着镜中那张哭得眼睛红肿,憔悴不堪的脸,她突然有些不太能认出自己了。
这还是她吗?
她也不太认识薄斯珩了。
那还是那个哪怕全世界背弃她,他却会为她背弃全世界的小叔吗?
她已经看不清了。
画展泡汤后,阮清槐更坚定了要把钱都还给薄斯珩的想法。
身边几个朋友给她介绍了几个能赚钱的兼职,去高尔夫球场做球童,在高端会所做服务员等等。
为了能尽快筹到钱,只要能赚钱,她什么活都接,每天早出晚归看不见人影。
离出国还有一个星期,阮清槐总算凑够了最后几十万。
她换上服务员的衣服,然后推开包厢的门,准备站好最后一班岗。
好巧不巧,最后一天兼职碰见了熟人。
男男女女一堆人围在一起,似是在玩着什么游戏。
第一轮,薄斯珩就输了。
游戏主持人当众念出来他的惩罚。
“和喜欢的异性接吻三分钟!”
一时间全场都沸腾了,纷纷看向了满脸羞红的覃芷。
薄斯珩却直接站了起来,越过人群走到场外,一步一步,走到了阮清槐面前。
包厢里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一片哗然。
就在所有人都搞不清是什么状况时,片刻,薄斯珩才掏出怀里的手机递过去。
“拿好,全程录下来。”
阮清槐忽然预感到了什么,心头微微颤抖。
但此刻,她却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以前那么痛了,也许是因为真的已经决定放下了,所以,已经再没有什么能伤害到她了。
她一脸平静地接过手机,找到相机举起来,按下了录制键。
他手机的像素很好,虽然灯光很昏暗,但阮清槐还是能清晰看见画面里的内容。
薄斯珩转身回到座位上,将覃芷拥进怀里,俯下身亲了上去。
频幕正上方显示着时间。
三分钟,180秒,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但视频并没有在此截止。
这个拥吻结束后,薄斯珩直接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钻戒,语气里满是温柔。
“阿芷,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跟覃芷,求婚了!
覃芷具体回答了什么,阮清槐没听清。
屏幕里的两位主角被人流遮挡了个彻底,四面八方传来的滔天惊叫声和疯狂起哄声涌入了她的耳朵。
她放下手,按下结束录制键。
正好经理走过来,说隔壁来了新客,要她过去帮忙。
她把手机交给旁边的同事,转身离开了包厢。
一步也不曾逗留。
五天后,薄斯珩带着覃芷回来了。
一进门,阮清槐的视线就被她脖间那条耀眼的项链吸引了。
她只看了一眼,就垂下了眼眸。
自己没有猜错,那条项链果然是送给她的。
那当初薄斯珩的欲言又止,又是想说什么呢?
在薄斯珩面前,覃芷待她一向亲热,主动上前拉住她的手。
“清槐,这几天一个人在家肯定很无聊吧,我买了很多东西,你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说着,她一边脱下外套,一边拉着她那一堆盒子前走。
阮清槐摇着头连番拒绝,覃芷嗔怪着看了她一眼,语气意味不明。
“你客气什么?就当未来小婶送给你的礼物,好不好?”
听见小婶两个字,阮清槐不自觉地抬起头,一眼就看见了她肩颈处那一大片吻痕,心头微微一震。
覃芷发来的照片里,有一张镜头正对着酒店的大床,她那时候还不明白拍这个干什么。
现下看到这些暧昧的痕迹,她瞬间心领神会,垂下眸不再说话。
覃芷一边帮她拆着盒子,一边说起了今晚的宴会。
“斯珩,沈小姐的成人宴,咱们把清槐也带过去吧,她们年纪相差不大,应该聊得来。”
听见晚宴,阮清槐怔了怔。
自从父母亡故住进薄家后,薄斯珩没有带她出去参加过任何宴会。
无他,只是有些人喜欢背地里嚼舌根,说她是个寄生虫。
这一次,薄斯珩仍是摇了摇头,没有同意。
覃芷抱着他的手就开始撒娇,说她一个人去无聊,非要阮清槐陪着。
薄斯珩没有再坚持,无奈却宠溺的答应了下来。
看着两个人亲昵的样子,阮清槐低下了头,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
在薄斯珩的世界里,覃芷还真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他会为她放下从前坚持的所有底线。
看来,小叔是真的喜欢覃芷。
只要他能幸福,哪怕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不再是她,她也能放心离开了。
宴会上觥筹交错,迎来送往。
阮清槐一个人站在角落里,看着替覃芷喝下了无数杯酒的薄斯珩,默默喝着手上的果汁。
几个女孩笑着走过来,不小心把红酒泼到了她身上,连连道歉。
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准备自己去卫生间清洗一番。
临走前,她把手机和包包递到了薄斯珩手上。
十分钟后,等她再回来时,却看见他皱着眉望向她,语气怪怪的。
“你姑姑刚刚打电话来,问你有没有空,我说你在忙,她就说晚点再拨过来。”
听见姑姑两个字,阮清槐整个人都绷了起来。
好在没听到出国的事,她的神态才放松了许多。
薄斯珩自然注意到了她这异常的情绪,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你和你姑姑,是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两个星期前,她要我寄一些爷爷奶奶的照片过去。”
阮清槐随意找了个借口,薄斯珩像是松了一口气,没有再怀疑了,侧过身替覃芷整理乱掉的发型。
她也拿回来手机和包包,转过身准备回角落待着。
下一秒,高高垒起的香槟塔被人碰倒,直直冲着正前方的阮清槐和覃芷砸下去。
“小心!”
薄斯珩离得最近,下意识地把两人中的覃芷率先拉到了安全地带,护在怀中。
砰!!!
一声巨响,香槟塔轰然倒塌,将站在原地来不及反应的阮清槐重重砸倒在地。
碎玻璃碎片四下飞溅,阮清槐倒在地上,鲜血倾涌,很快就染红了白色礼裙,看上去很是骇人。
这突然的变故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覃芷虽然没有受伤,却吓哭了。
看着地上满身是血的阮清槐,和怀里被吓哭的覃芷,薄斯珩只犹豫了一会儿,便再次作出决定。
“你送她去医院。”
他交代了一旁保镖,而后一把抱起覃芷,走了出去。
直到两个人消失在视线里,阮清槐才在满是怜悯的视线里,跌跌撞撞的站起身。
等她处理好伤口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医生给她缝了十几针,而后安排住院,她拒绝了,拿了点药就回来了。
薄斯珩还没有回来。
她关了灯躺在床上,盯着漆黑的房顶发着呆。
身上各处传来的火辣辣痛感让她难以成眠。
辗转到三点,她才微微眯上眼。
突然,客厅的灯亮了。
薄斯珩整个人身上充斥着酒气,脚步踉跄地上了楼。
他没有回卧室,而是走到了最末间,他曾经的书房,轻轻推开了房门。
阮清槐睡觉时并不老实,翻了个身扯到了伤口,在梦里轻哼了几声。
而这轻微的声音被薄斯珩捕捉到了。
他循着声音源头走到床边,俯下身把床上的人圈在怀里。
一只手拨开她的睡衣,按上纤细柔软的腰。
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打断了阮清槐的思绪。
她闻声抬起头,正好撞进薄斯珩的眼里。
看见她孤身坐在餐桌前,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墙上的钟表,马上十一点。
他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但一句话也没说,提步就往楼上走去。
从头到尾,一句问候也没有,冷漠得像陌生人一样。
阮清槐心底酸涩,但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
“小叔,晚饭……”
薄斯珩脚下未停,声音很是冷淡。
“和阿芷吃过了,我说过很多次,你不用等我。”
尾音被关门的重响盖住。
阮清槐的心也随之一震,只觉得眼睛里涩涩的。
以前,薄斯珩从来不会用这种口吻和她说话的。
他知道她失去家人后很害怕独处,不喜欢一个人吃饭,哪怕学业、工作再忙,都会赶回来陪她用餐,就连出国也总是即去即回,就是怕她胃口不好,落下什么毛病。
十几年来,从无例外。
可从她第一次告白后,一切都变了。
他开始主动和她保持距离,不停加班出差避开和她见面,也不再给她准备任何惊喜礼物,收回了对她的所有偏爱。
而在覃芷出现后,他看她的目光愈发冰冷,像极了陌生人。
阮清槐明白缘由,却没有任何办法。
她只能拿起筷子夹着快要冷掉的食物,味同嚼蜡般咽下去。
一桌子各式菜色,她却只能吃出苦涩的滋味。
吃到七分饱,她收拾好一切才走到他房门前,轻轻叩了叩。
薄斯珩皱着眉打开门,语气算不上好。
“我不是说过,没事不要来打扰我吗?”
阮清槐抿了抿唇,十指绞在一起。
“小叔,我想换一个房间。”
薄斯珩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却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你想换就换。”
阮清槐点了点头,默默转身回到卧室。
看着那一大扇落地窗和各式精致的家具、放满了衣物鞋包的衣帽间,她心里生出一丝恍惚感。
这间卧室,是整栋别墅面积最大、采光最好的,以前是薄斯珩的卧室。
她搬到薄家这天,他主动把这间卧室让给了她,揉着她的头发说,我们清槐是小公主,就该住最好的房子。
如今她就要走了,覃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搬进来。
她一个客居的养女,有什么资格住主人才配用的主卧呢?
所以她才提出了换房间的想法,一是为了让出位置,二是为了清点清点物品。
第二天中午,阮清槐就把所有东西都搬到了走廊尽头的小房间里,这里曾是薄斯珩的书房。
把房间收拾干净后,她拿着证件材料下楼,准备去办签证。
路过客厅时,她微微躬身示意,没有像从前那样热切地打招呼。
薄斯珩很不习惯她这幅安静的模样。
看着她低眉顺眼默不作声地往外走,他总觉得她好像变了很多,忍不住出声叫住了她。
“外面这么大的雪,你准备去哪儿?我送你?”
阮清槐已经很久没听到他主动说要送她的话了,一时有些怔住。
“今天是圣诞节,你不是要去约会吗?”
她低声喃喃,薄斯珩没太听清,又问了一句。
“什么?”
阮清槐的手攥成一团,垂下眼眸。
“昨天我在新闻上看见了,你在拍卖行拍了一条几千万的钻石项链,应该是打算在今天送给覃芷姐的吧。”
薄斯珩怔在原地,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那是我送给……”
叮铃铃的门铃声打断了他的话。
没一会儿,一身针织小香裙、长卷发及腰、妆容精致的覃芷走了进来,顺势挽住薄斯珩的手,语气娇俏。
“斯珩,我给你准备了圣诞礼物,你猜猜是什么?”
一切正如阮清槐所想。
她低下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或许是已经打算离开了,再听见他们要去约会,她不像从前那样心痛,只是后退了几步让开路。
薄斯珩也没有再解释,牵着覃芷出门,顺便叫上她一起。
“别乱跑,要去哪儿,我送你。”
阮清槐怔了一下,乖乖应了下来。
“谢谢小叔。”
这一次,她是真心实意谢谢他。
也是真心实意称呼他为,小叔。
有人在网络上曝光了一桩抄袭案件。
而涉事主人公,正好是今天举办画展的阮清槐和覃芷。
看着手机上热心群众做出来的调色盘,两幅画从画面内容到构图色彩,可以说的上是一模一样。
很快,#新人画家阮清槐疑似抄袭#的话题就登顶热搜,引起广泛热议。
几个朋友围在她身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怎么可能是清槐抄袭啊?这画上的校服就是我们高中的,他们眼瞎吗?”
“就是就是,这个女孩就是清槐本人啊,我们都能作证!”
“分明是这个覃芷抄袭,她抄袭还有脸了。”
阮清槐还保持着基本的理智,飞奔着回家,想要拿出底稿自证。
一路上,她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回忆起当初作画时的场景。
那一年,她十八岁,薄斯珩不再接她放学。
她拿着年级第一的试卷回家直接冲到了书房,想展示给他看让他开心。
房间里静悄悄的。
薄斯珩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她放轻脚步走到他身边。
夕阳的余晖打在他的眉梢眼角,熠熠金辉下,他看上去像不可侵犯的神佛。
阮清槐一意孤行,要做那个把他拉下神坛的人。
所以她拿起那张试卷盖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下去。
薄斯珩被她惊醒,又训斥了她一顿。
她却并没有把这些责骂放在心上,转头就把这幅画面画了下来,悉心收藏了多年。
如今她已经放下了他,又急着用钱,就把这幅画放进了展览的作品中。
却不想竟成了一道指向她的污点。
到家后,阮清槐把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翻了个遍,却没有找到任何底稿的影子。
她这才有些慌了,苦苦回想着还有哪儿没搜过。
手机叮咚一声,朋友发来了一个链接,要她赶紧看看。
她轻轻一点,覃芷的脸就出现在了频幕里。
看着背后的“新闻发布会”几个字,她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直播画面上,覃芷满脸严肃,就抄袭问题进行了一番陈述,把绘画全过程绘声绘色地说了出来。
接着,她拿出了一份底稿,向众多记者和镜头展示着。
“我和抄袭事件中的新人画家阮清槐相熟,她年纪还小,我相信她不是存心的,只是一时走错了路,我不怪她。”
这场发布会一召开,网上舆论瞬间一边倒。
大量网民涌入阮清槐的账号进行辱骂,评论很快破了十万。
与此同时,另一条热搜慢慢被顶了上来。
#覃家大小姐与薄氏集团总裁甜蜜拥吻,疑似好事将近#
话题下,视频自动播放起来。
薄斯珩开着跑车亲临发布会现场,覃芷笑着跑向他,扑进他怀里。
情侣俩相拥着进了后座,在挡板升起前,镜头拍到了两个人热吻的场面。
两个人恋爱的事情很早就爆了出来,吸引了一大批cp粉,在这条视频下疯狂刷着评论。
“好甜好甜!磕死我了呜呜呜呜!”
“为什么升起挡板?有什么是我这个粉头看不得的?”
“听说薄斯珩是阮清槐的小叔,现在阮清槐和覃芷同陷抄袭风波,薄斯珩第一时间来给覃芷撑腰,那不就更加坐实抄袭的是阮清槐了?”
阮清槐一脸麻木地退出来,看着光速增加的评论提醒,点了进去,发现所有人都在骂她。
有骂她从小不学好的,有骂她没有操守的,有骂她水平低劣的。
更有甚者,连带着她的家人一起骂,说她没有教养,户口本只有一页。
她的手指停顿在这一条评论上,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眼泪一滴滴砸在屏幕上,模糊了字迹,却模糊不了她心中的痛。
她拨通了薄斯珩的电话。
完成所有工作后,阮清槐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
薄斯珩先她一步到家,坐在客厅沙发上,看见她回来,开口叫住了她。
“站住!”
“你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工作?我没给你钱吗?”
阮清槐撑着玄关口换着鞋,语气平淡。
“在家里无聊,闲着没事,体验体验人生的多样性。”
薄斯珩脸上的怒气消减了几分,但声音还是冷冷的。
“以后,不许再去这种地方。”
阮清槐确实不需要去了。
她嗯了两声应下来,低着头上了楼。
之后的几天,薄斯珩几乎不怎么回来。
倒是覃芷每天都会发很多照片给她。
戒指、婚纱照、婚礼现场、捧花,张张都透露着结婚的幸福和喜悦。
阮清槐没有回复她,她忙着收拾行李。
倒计时第三天早上,阮清槐在楼梯口碰见了正要出门的薄斯珩,叫住了他。
“小叔,三天后,你能抽出一个小时,陪我过生日吗?”
他养了她那么多年,阮清槐想和他好好道别。
可在薄斯珩眼里,这句话像是一句挑衅。
因为前几年每逢她生日,她都会拉着他说出那些罔顾人伦的表白情话。
所以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不许提这种要求!”
看见他又生气了,阮清槐连忙解释了两句。
“这次,我不会做任何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也不会像前几年那样告白,我只是想……”
好好告别。
两个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她末了几个字又轻不可闻,薄斯珩一个字也没听见。
听见她说了几句正常的话,他这才放下心,点了点头。
生日这天,阮清槐从早等到晚,她仍没有等到薄斯珩。
眼看着快要到起飞时间,她才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响铃十秒后,耳边传来了覃芷的声音。
“喂?斯珩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
她的语气里带着暧昧不明的意味,听得阮清槐心跳都漏了一拍。
她看了看手表,眼里满是固执。
“那他还要多久才能洗完?我可以等他出来。”
手机里传来一阵嗤笑声。
“阮清槐,你这是何必呢?他都在洗澡了。”
“实话告诉你吧,我们现在在酒店,你也是成年人了,洗完澡下一步我们要干什么你不知道吗?你是想围观全程是吗?他是你小叔哎,你喜欢就算了,他都要结婚了你还不搬出去,每天就这样缠着他,你非要这么不知廉耻吗……”
极尽羞辱的语气像针尖一样扎进了阮清槐的心口。
她死死咬着唇,不让眼角的泪坠下来。
畅快地把情绪都宣泄出来后,覃芷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那句“对方已挂断”,阮清槐颓然地放下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从盒子里拿出蜡烛,蛋糕上的奶油被暖气烘得有些融化了,“21”插得歪歪扭扭的。
点燃蜡烛后,她俯身吹灭,在心里默念。
阮清槐21岁的生日愿望,不再是希望和小叔永远在一起,
而是希望他长命百岁,岁岁平安,往后余生,再无我。
说完,她吹灭了蜡烛。
最后,她清理好自己存在的所有痕迹,只在这个住了十几年的地方,留下了三样东西。
一张存有一亿的银行卡,还他所有的养育之恩。
一份新婚礼物,祝他与恩爱之人携手白头。
以及,一句最后的告别。
小叔,我放弃了,祝你幸福。
落笔后,她提着行李箱,最后看了这个家一眼。
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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