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正常地走路,明明没有在扭,但就是能勾得人心猿意马。
顾酌视线在她的身体绕了一圈儿,最后落到她光着的脚背上,莹白的脚趾陷进地毯里,再抬起时便印上了清晰的脚印。
他一步踏前,不由分说地将人腾空抱起。
黎梨正打着哈欠,一阵天旋地转,人就落入了他的怀中,打了一半的哈欠也被吓没了:“喂!”
“怎么看到老公都不激动?”
男人像是不满,托着她大腿的五指动了动,还恶意地掐了掐腿间软肉。
黎梨被他掐得有点儿疼,更多的是痒,她想去掰他的手,但胳膊被人压住了。
力气拼不过,就想占嘴上便宜:“我为什么要激动?你是人民币吗?”
“真的好伤心,起早贪黑,开了两个小时的车过来,一路不知闯了多少红灯,就为了早点见到老婆,接老婆回家,可对我却这么冷淡。”
黎梨面无表情,“哦,是吗。”
这段话里要是有一个字是真的,她就不姓黎。
黎梨至今还惦记着,如果自己违约,要赔偿人十个亿这件事。
她转口又冷嘲热讽:“你只是人来了,又没带十个亿来。”
“难道你老公身价不值十个亿?”
女人掀起眸子,扑闪扑闪的睫毛翘起如蝶翼,和人对视:“谁知道呢,没准儿是个花瓶。”
顾酌却丝毫不恼,甚至美了起来:“拐着弯儿地夸我好看啊。”
黎梨没搭理他。
顾酌抱起她之后就没挪动步子,站在原地跟她打了这么一大会儿嘴仗了。
左侧吊带已经掉下了肩,黎梨歪头去看,想去拉上来,奈何还是手被人压着。
顾酌也顺着目光瞧过去,那睡衣本来就是低胸的样式,吊带一脱落,胸部线条更是傲人,雪白的伏起贴着他,顾酌几乎立刻便觉呼吸不畅。
喉结滚了滚,“夫人一大清早就勾引我,要受不住了。”
脑袋一低,亲吻便落在了锁骨下。
亲完抬起脑袋,指尖勾着吊带,若有似无地滑过肌肤,好心地给拉了上来。
黎梨被这一吻和动作弄得全身如过电,咬牙命令人:“放我下来!”
她两条腿乱蹬,全被顾酌给压制住了,就是不放人。
“故意不穿鞋,不就是想让老公抱么?”
“……”
黎梨发誓,她活了二十多年,从没见过这么厚脸皮且自恋的男人。
“寒从脚底生,万一着凉了引起宫寒会……”顾酌停顿了下。
黎梨咬牙,直觉不是什么好话,“你想说什么?”
男人勾唇,附在她耳畔,化开了气音混着暧昧:“不利于受孕。”
“……受孕?”黎梨深吸了一口气,压着漫天的火气,叫他:“顾酌。”
“嗯?”
尾音上扬,很愉悦的声调,听起来很想让人把他打一顿。
顾酌压着她的力度松了不少,她猛一用力从他的怀中抽出自己的胳膊。
一胳膊肘怼上他的小腹,“你先受死吧。”
顾酌被锤得直接哼出了声,手上力气一放,黎梨顺势跳了下去。
半小时后,黎梨终于在顾酌的一刻不停的言语骚扰下洗漱完了。
她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开始指使面前这个免费劳动力干活。
几个巨型行李箱大开着,躺在屋子正中央。
女人指着衣柜处,浅桃色美甲将指尖衬得细润白腻,“那两条裙子也给我放进去,叠好了啊,不能有皱。”
指尖又换了不同的方位,抬着下巴,颐指气使的模样。
“那双鞋也是,要用袋子装好,不能弄脏了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