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军营帅帐内。
老军医替祁野处理着腿上的伤口,陆问站在一旁,低声咒骂:
“龌龊,真是龌龊!堂堂一个大男人,竟在战场上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祁野这次受伤的位子,离‘要害’只差一点。
若是他反应的速度慢一些,这会儿已经变公公了。
这瓦剌大将真有意思,是被他外公和他打怕了,所以才想着废了祁野,防止他再生一个克瓦剌的大将军?
祁野掀起眼皮朝陆问看去,“你没别的事做了?”
“……我是要来告诉你,前几日抓的那几个难民已经放走了,他们没有问题,也不知道刺客来历。我在那个刺客身上发现一个纹身,是死士的标志,应该是京城里哪个派来,想趁机在沿安府败坏你和龙虎军名望的。”
“纹身割下来留着。”
“明白。还有,昨日瓦剌败走,伤亡不小,还失了主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攻,我们是按兵不动,还是……”
“召将,出兵。”
祁野目光喋血,他已经受够了和瓦剌不上不下的僵持着。
大捷的消息传回京城后,皇帝再想拖延军需也不可能了,既然他们后备充足,该怕的就是瓦剌。
天时地利人和,便该做个了断。
祁野召集将领,在帐内部署了作战策略,并下令召回了赶去附近州府帮忙守关的将领。
几日后,城关大开,太阳从地平线升起的那一瞬,照在了三军将士们的盔甲上,寒光凛冽。
半月后
“该死的,不是说了不会有军需送到的吗!怎么祁野还能打胜仗!”
沿安知府刘庞匆忙赶回沿安,趁着早上人不多,赶紧摸进了城。
同车的长随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磕巴道:
“八成是那祁野命太硬了!小的听说杀人杀多了煞气重,阎王爷都不敢收!”
刘庞气得头晕,他身材胖的像个肉球,一生气便心口疼,只要想到后面糟心的事,他便死命揉着胸口。
本来他听说朝廷压着军需不肯发放,料定祁野死定了,就想借着这次机会,好好发一笔横财。
谁知道!!
马车驶到知府大宅的后门,护院左顾右盼,确认没人才悄悄说道:
“大人,可以下来了。”
刘庞前脚刚落地,就听着身边传来一声:
“知府刘大人吧?您这一大清早城门刚开,是从哪儿来的啊?怪不得前几日我来击鼓鸣冤,见着的都是府内师爷。”
刘庞大惊失色,脚下一崴,摔坐在地,手指着前方颤颤巍巍。
“你你你——”
方才还空无一人的巷子,竟出现了一个女人,身后全是人高马大的壮汉!
纪舒带着面纱,闲庭信步走上前。
“刘大人好大的胆子。战事当前,沿安府雪难未平,你竟敢逃离出城。若报上去高低也是一个九族连诛。”
“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要紧,要紧的是,你和你全家的性命,如今都握在我手里。”
“呸!本大人才不会信你!快去找人!把这帮胆大包天的恶徒都给我下狱!!”
刘庞被人发现逃走,身边根本就没带几个护院。
而这群酒囊饭袋还没抬手,就被镖局的人压在了墙上。
刘庞瑟瑟发抖,“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我我我、我可是沿安知府!朝廷的人!你们区区升斗小民,可知官官相护!届时本大人平安无事,就抄你们全家!识相的……赶紧滚!”
几息之后,在场无一人动弹。
纪舒笑了,“刘庞,我有个兄长在盛京做什么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