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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蛊记王磊阿贵大结局

南无袈裟理科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哎呀,哎呀,受不住了!我滚落到了一边的草丛里,肚子里一阵咕噜乱叫,哗啦啦一声,裤裆里顿时就是一阵温热,臭气一瞬间就蔓延了出来。我顾不得那种难为人的尴尬,将手摸进了热烘烘的裤裆里去,把藏着的鲲鹏石给拿了出来。玉还是那玉,青翠欲滴,表面雕琢古朴,温润如同女子肌肤,只是沾了太多的污秽之物,难免有些肮脏,然而我的心却猛然一跳,顾不得上面的污秽,拿手掌把它擦了干净,方才瞧见那鲲鹏石之中,竟然有一缕精光浮动。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我眼花,待我将上面沾染的翔给擦干净,方才瞧见这一缕精光,居然是一条生着双翼的小鱼。这小鱼在鲲鹏石里若隐若现,几乎不可见,然而当我瞧向它的时候,它似乎也瞧了我一眼。就这一眼,让我欣喜若狂了起来,因为我能够感受到其中的温暖,和之...

主角:王磊阿贵   更新:2024-11-13 15: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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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磊阿贵的其他类型小说《捉蛊记王磊阿贵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南无袈裟理科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哎呀,哎呀,受不住了!我滚落到了一边的草丛里,肚子里一阵咕噜乱叫,哗啦啦一声,裤裆里顿时就是一阵温热,臭气一瞬间就蔓延了出来。我顾不得那种难为人的尴尬,将手摸进了热烘烘的裤裆里去,把藏着的鲲鹏石给拿了出来。玉还是那玉,青翠欲滴,表面雕琢古朴,温润如同女子肌肤,只是沾了太多的污秽之物,难免有些肮脏,然而我的心却猛然一跳,顾不得上面的污秽,拿手掌把它擦了干净,方才瞧见那鲲鹏石之中,竟然有一缕精光浮动。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我眼花,待我将上面沾染的翔给擦干净,方才瞧见这一缕精光,居然是一条生着双翼的小鱼。这小鱼在鲲鹏石里若隐若现,几乎不可见,然而当我瞧向它的时候,它似乎也瞧了我一眼。就这一眼,让我欣喜若狂了起来,因为我能够感受到其中的温暖,和之...

《捉蛊记王磊阿贵大结局》精彩片段

哎呀,哎呀,受不住了!

我滚落到了一边的草丛里,肚子里一阵咕噜乱叫,哗啦啦一声,裤裆里顿时就是一阵温热,臭气一瞬间就蔓延了出来。

我顾不得那种难为人的尴尬,将手摸进了热烘烘的裤裆里去,把藏着的鲲鹏石给拿了出来。

玉还是那玉,青翠欲滴,表面雕琢古朴,温润如同女子肌肤,只是沾了太多的污秽之物,难免有些肮脏,然而我的心却猛然一跳,顾不得上面的污秽,拿手掌把它擦了干净,方才瞧见那鲲鹏石之中,竟然有一缕精光浮动。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我眼花,待我将上面沾染的翔给擦干净,方才瞧见这一缕精光,居然是一条生着双翼的小鱼。

这小鱼在鲲鹏石里若隐若现,几乎不可见,然而当我瞧向它的时候,它似乎也瞧了我一眼。

就这一眼,让我欣喜若狂了起来,因为我能够感受到其中的温暖,和之前师父的眼神,是一模一样的。

天啊,师父应该没有死!

或者说,他的确死了,但是他和上次那黄山龙蟒一般,同样是借着神魂逃遁了,不过这一回可惜的是他找不到适合的载体,只有寄存于鲲鹏石里面。

对啦,对啦,这样一想起来,我顿时就全部都理通了。

原来师父一早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他甚至在我被关进去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打算,他传我的口诀,并非是修行的手段,而是借助着我的力量,把他的残魂融入在了鲲鹏石里。

不过……等等,除了法诀,他好像还叮嘱了我别的事情。

容我想一想。

“修行之路漫漫长,孤独才是最终的伙伴……你本为福缘深厚之人,天资聪颖,却明珠暗投,蒙尘至今,你的命数比我更加艰险,故而在生下蛊胎之前,不可与之前的任何人交集……连老鬼也不能告诉……”我终于想起来了,师父之前嘱咐过我,说我这人的命数艰险,容易贻祸他人,所以让我在蛊胎生下来之前,千万不能跟之前的任何人有交集,甚至连老鬼都不能告诉。

他的意思,难道是让我独自离开?

我犹豫了一下,按理说,我现在最好的选择,是跟随着大部队一同离开,这样子就不会被独南苗寨的人给追到,然而师父的话语却不断地在我的脑海里回响。

师父的话,会是错的么?

断然不可能。

我从当初的事发以来,这世间对我最好的人就只有两个,一个是在惠州地牢里认识的老鬼,他带着我逃离了黑袍人的追杀,并且一路相伴,而另外一人,则是我师父南海剑妖。

他教会了我一身本事,带我踏上了修行道路,而且为了我,身陷敌营,最终身死魂飞。

所以说师父是绝对不可能骗我的,他说的一切,应该都是为了我好,而我所需要做的,就是不折不扣地按照着他的话语去做就好了。

想到这里,我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果断来。

我没有跟任何人商量,顾不得浑身的污秽,就头也不回地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离开。

我扛着师父的遗体,在林中穿梭着,之前融入经脉之中的盘蛇祖丹在此刻终于体现出了神效来,使得我双腿矫健,有源源不断地力量贯通了出来,师父那百十斤的重量在我的肩上恍若无物,没有一点儿停留地飞奔。

一开始的时候,我身后还不时传来大呼小叫的喊杀声,到了后来,整个山林中,除了呼呼的山风,再无他物。

我不知道跑了多久,不知不觉间,周围的林子突然稀疏起来,也没有感到有人在追我,方才停下,左右一看,瞧见这是一个山坳子,远处则已经有人家和水田。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将师父的遗体给放了下来,靠着树木,想了好一会儿。

我如果想走,不可能背着师父的遗体一路离开。

既然我确定师父并没有身死魂消,而是藏身于我的这鲲鹏石之内,那么我背着这一副皮囊,不过就是累赘,所以必须想办法处理好。

怎么办?

我左右一看,感觉屁股下面的这个地方好像还不错,如果把师父埋在这里,也不算是辱没了他的身份。

想到这里,我没有再多犹豫,将他先平放倒地,然后跑到了远处的人家去。

半夜三更,我跑去做贼,先是在晾衣杆那儿弄了一套衣服,接着偷了一把铁锹,又卷了一捆草席,然后回来。

我奋力挖了一个大坑,将师父卷在草席之中,埋入里面,填平土,我将其恢复得妥当,然后弄了一块木板,在上面刻字,写上“南海剑妖之墓”,落款不肖徒弟王明。

我处理这些,花了大半个小时的时间,然后找到了附近的村子,顺着道路行走,到了小镇一看,才知道自己到了排羊乡。

之前我们有研究过这一带的地图,所以我晓得排羊乡在雷公山的北麓。

我走到了附近的公路边趴着,等了一会儿,有一辆货车路过,我没有任何犹豫地一下子就蹿到了车后面来,纵身一跃,攀上了货车,然后悄不作声地摸到了上面去。

我坐在货箱里面,躺在一包包袋子上面,安然而眠,根本不管这货车接下来将去往何处。

睡觉之前,我还想了一下老鬼他们。

依照当时的情况,我感觉那两个穿道袍的男人虽然不一定能够战胜得了神风大长老,但是绝对能够掩护众人离开的。

而只要他们离开了,按照黄胖子的说法,上面的人一旦认真起来,真正调集了全力,神风大长老一帮人除了搬家,恐怕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而这样一来,他们的安全就不用我来担心了,唯一让人发愁的,是我如何跟这些朋友断绝联络。

据我所知,别的人不谈,就我那便宜师姐,她的能量可是巨大,不但在政府里面的有关部门做过,而且自己家里的来头也挺大的,那个什么荆门黄家,一听就好像吊炸天的样子。

她若是要找我,我未必能够离得脱。

不过事在人为吧,我尽量地脱离大家的视线,不让他们找得到,至于便宜师姐,如果我真的被她给找到了,至少不会要我性命吧。

再说了,他们一定会找到我师父坟墓的,如果看到我立的墓碑,知道了我的平安,或许就不会太过于执着。

这般想着,我再无心理压力,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是被人给捅醒来的,睁开眼睛,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怒气冲冲地瞪着我,说你小子是谁啊,干嘛跑到我车里面来睡觉啊?

我揉了揉眼睛,整个人清醒了许多,想起自己从那苗寨里逃脱生天,整个人就是一阵神清气爽,冲着这个暴躁的男人咧嘴一笑,说大哥,咱这里是哪儿呢?

男人一愣,下意识地说道:“黔阳!”

哦,到了省会城市里来了。

我像老朋友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越过他,纵身从车厢上面跳了下来,不理后面大声咆哮的家伙,朝着卸货场远处跑开。

我只不过是搭了一路便车,也没有偷什么东西,所以那司机也没有过来追我,任我离去。

我出了堆货场,到了附近一家士多店问了一下,才知道这儿是黔阳花溪附近的城区里,我这一身灰头土脸的,身上穿着的是在农村随手弄来的蓝布衣,又土又不合身,在街上晃悠着实在是有些醒目。

我之前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被独南苗寨的人给搜刮一空,什么都没带,自然也没有钱。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我摸着干瘪瘪的荷包,一时间发了愁,别的不说,我这一路折腾,饿得前胸贴后背,两眼发花,可是又能咋办呢?

我在大街上胡乱晃荡着,脑袋有些发晕,不时闻到路边传来的香味,口水就忍不住流了下来。

正宗花溪牛肉粉,那味道,可真香啊……好饿啊,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我饿得两眼冒光,恨不得想要冲进店子里去吃白食的时候,突然间瞧见人流之中,有一个人动来动去,眼睛顿时就是一亮。

哎呀,机会来了!


到了地方,便宜师姐终于亮出了压箱底的东西来。

原来是结交外援。

独南苗寨盘踞在这里,便是地头蛇,而且是属于雄霸一方的那种,一般人很难撼动,甚至水泼不进,不过有一句老话,叫做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敌人,如果便宜师姐能够找到独南苗寨的敌人出来,事情更或许就会好办许多。

那人是谁呢?

我们离开公路,越过附近的田坎,开始爬山。

我虽然没有来过这一带,不过之前却不断地研究过地图,知道这里属于雷公山的东麓,与独南苗寨相隔挺远的,走山路的话,来去的路程有差不多一天的时间。

随着林子的密集,我们渐渐离开了村民的居住区,一路进了山林之中,沿着一条小溪的上游行进,不知不觉,走了大半个小时,那小溪就变成了潭水。

一个青幽幽的深潭,出现在一大片的榕树之中,而榕树的尽头处,则有一个斜立在坡上的吊脚楼。

吊脚楼很陈旧了,即便是刷了桐油清漆,也掩饰不了它沧桑的历史,而古怪的是,这楼的周围,至少二十米的距离里,寸草不生。

便宜师姐带着我们走到了吊脚楼前面来,停下了脚步。

她不言语,我们也不敢胡乱说话。

只有看。

我仔细打量,瞧见这陈旧的吊脚楼跟我一路走来时瞧见的都不一样,它的大门不是侧开的,而是从正面二楼处,直接伸了一个楼梯下来,就好像一张大嘴里,伸出一条长舌头来一般。

看着有点儿像是一只吊死鬼。

老鬼也瞧出了异常,低声说道:“我们这一带,像这种开门吊楼、孤身立诡的建筑格局,一般都是拒迎客人的。”

便宜师姐看了他一眼,说想不到你还挺有研究的?

老鬼说在这里生活了快二十年,多少还是懂一些的,像他们这种的,都是那种最顽固、最坚持传统的老苗子,拒接跟外界做任何接触,也不肯接受现代文明,不信一会儿进去,里面保证连电灯这种家用电器都没有。

便宜师姐点了点头,说一会儿跟我进去,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不要胡乱动,也别擅作主张,听到没有?

我和老鬼说好,咱规规矩矩的,让你出头便是。

便宜师姐不放心地又叮嘱了我们一句,说这里的主人脾气很不好,你们沉住气,什么都不要管就好,知道不?

她这一次,是特别盯向了黄胖子,那光头委屈地一瘪嘴,说我当自己是死人,得了吧?

反复叮嘱妥当之后,便宜师姐越众而出,然后缓步走向前去,我跟在后面,左右打量,瞧见天色阴沉,有那种晚上才会出没的大灰蛾子在暗处飞舞,走近一些,发现这些灰蛾子居然栖息在那楼梯的阴影之下,一个挨着一个。

这些灰蛾子的翅膀很大,上面有一个又一个的圆环,都是灰扑扑的,很像是人的眼睛。

我想要仔细望过去,却见到那翅膀上的圆环就真的如同人的眼睛一样,死死地盯着我,有的充满了怨恨,有的则满是怨毒,另外还有一些,则看得人心生恐惧,忍不住想往后退。

我停下脚步,刚刚想要往后退两步,老鬼一把按在了我的肩膀上,拍了拍。

他没说话,怕惊动了这些沉睡中的飞蛾,不过还是给了我很多的鼓励。

四人寻阶而上,便宜师姐走到门口,轻轻拍了拍,三长两短,里面没有任何回应,不过门却吱呀一下开了,里面黑乎乎的,没有任何光亮。

她率性走了进去,而我则犹豫了一下,才跟着走了进去。

我一进去,感觉光明在一瞬间就消失了,下意识地想要转身,却发现门不知道怎么就关了起来,我往后面一抓,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怎么回事,老鬼他们没有跟进来么?

我的心脏一瞬间就抽搐了,下意识地想要喊便宜师姐停住,然而话儿都快要到了嗓子眼儿来,我却硬生生地停住了。

因为我想起了进来之前,便宜师姐的反复叮嘱。

她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乱动,不要擅作主张,大惊小怪。

我深呼吸,不断地吸气呼气,调整呼吸,让自己的情绪迅速冷静了下来,然后开始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

我这不打量还好,一打量,却瞧见自己已经适应了里面的黑暗,灰蒙蒙的屋子里,角落处正待着一个人,那个人起先是蹲着的,不过当我瞧向他的时候,却站了起来。

我意外地瞧清楚了他的脸。

是阿贵!

那个跟我在同一个房间里睡了两年的舍友,也是老鬼的堂哥,更是在此之前就已经跳楼了的男人,此刻正从角落里站立,朝着我走了过来。

他的脚步声在木地板上面,显得特别明显,吱呀吱呀的声音,一下一下地刺在了我的心脏处。

阿贵走到了我的面前来,我才发现他的脸一片青紫,呈现出不正常的浮肿。

我浑身僵立,一动也不敢动。

阿贵走到了我的耳边,然后用一种莫名其妙的语调,轻声说:“老王啊,你怎么不跟我们一起走呢,我们在下面好孤单啊,又好冷,你下来陪我们吧,好么?”

他连着说了好几遍,一遍比一遍更加惊悚,我浑身发毛,感觉好像坠入了冰窟一般。

我一声不吭,一句话都不敢讲。

听到我并无回应,阿贵突然伸出了双手,掐在了我的脖子上,双眼翻白,气呼呼地厉声喊,说你不肯走,那我就带着你离开!

我的脖子被死死掐住,感觉整个人快要背过气去了,这才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然而那家伙的力量,仿佛比我那便宜师姐更加强大,让我根本就推脱不得,渐渐地,我感觉自己快要没力气,马上就昏死过去了一样。

当意识即将陷入黑暗的时候,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响。

啊呀、啊呀……是小米儿,是的,这就是小米儿,她牙牙学语的声音,落在我的耳朵里,让我顿时就恢复了清明,心中毫不犹豫地念起了南海降魔录的咒诀来。

我默念一遍,整个人轻松许多,而念了第二遍之后,死死掐着我的阿贵也骤然消失了。

我发现掐在我脖子上的这一对手,居然是我自己的。

我怎么会自己掐自己呢?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浑身汗出如浆,感觉自己好像死里逃生了一般,左右一看,发现老鬼在旁边一脸担忧地望着我,而黄胖子则显得轻松很多,满脸贱笑。

我的目光再转,瞧见堂屋正中的火塘前,便宜师姐正在跟一个花白胡子、头上包着粗蓝布的老头儿在说话。

有一个穿着碎花袄子的小姑娘在旁边添柴。

那小姑娘只有十三四岁,梳着两条油光水亮的小辫子,一边添柴火,一边朝着我这边望了过来,与我目光接触的时候,不屑地扬起了下巴,有点儿瞧不起人的意思。

火塘上架着一口锅,里面咕嘟咕嘟煮着的,应该是当地特色的油茶。

我心中仍然处于刚才的恐惧之中,一把抓着老鬼的手,调整呼吸,然后问到底怎么回事?

老鬼望了一眼前面,然后低声对我解释:“刚才黑蛊王的女弟子在使用障眼法,考验我们每一个人的心志。

这是鉴定心存不良者的一种方法,如果有人怀着二心,就会被识破,然后死在幻境之中。”

我听了讶然,想着刚才的情形还真的是凶险无比,我虽然并没有心怀二心,但如果不是小米儿提醒我,恐怕我就身陷幻境之中,自己把自己给掐死了。

就在我不断后怕的时候,小苗女端了热乎乎的油茶过来招呼。

递给我的时候,她瞪了我一眼,说就你这点儿本事,也敢惹独南苗寨的人?

我接过大碗,有些尴尬地不知道如何说起,远处的那老苗人瞪了她一眼,说妖娥,来的都是客人,别那么没礼貌。

小苗女这才离开,我端着碗,瞧见上面只有一根筷子,手足无措,却瞧见老鬼轻松地将热乎乎的油茶搅来搅去,然后拨入嘴里,我也学着他,结果吃了一口——唔,这味道……还真的是有些独特啊……我们都坐到了屋子中间的火塘前来,听到那个被称作黑蛊王的男人对便宜师姐讲道:“……独南苗寨跟别的三十六峒,还真的有些不一样。

他们不属于任何一支,有点儿特立独行的意思,而且还跟楚巫贵族融合了,实力很强——明末清初的传奇飞侠相往基,民国时唯一能够与蛊王洛十八抗衡的九弄巫,都生于此。

无论是之前的龙老三,还是现在的龙老九,都不过是傀儡,据说主事的神风大长老,是九弄巫的亲儿子……”
马全蛋这个家伙虽然也住了院,不过因为他跟二老板私下的关系,一直都住在医院的高级病房里,是单间,跟我们根本没有交集,所以我没想到他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我朝着他望过去的时候,那家伙也低头朝我看来。

他跟正常人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那一对眼睛,如同老鼠一般,歹毒、凶悍,仿佛随时随刻都会上来咬你一口般。

难道,刚才在停尸房外面砸铁门的家伙,就是他?

马全蛋的出现让我万万没有想到,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结果一下子就靠住了墙。

走进门岗房的马全蛋居然冲着我笑了一笑,然后说道:“你往哪里跑?”

这声音沙哑极了,好像是砂纸摩擦玻璃发出来的声音,难听得很,而且我一听,便知道这根本就不是马全蛋的声音。

也就是说,他跟林警官一样,都是中邪了!

我下意识地瞄了一下马全蛋的手,发现他的双手鲜血淋漓,居然都露出了白森森的拳骨来,让我更加确定了他就是刚才在停尸房门外砸门的家伙。

瞧见我没有回话,马全蛋又走近了一步,冲着我阴森森地说道:“你以为你能够逃得掉么?”

那家伙堵在门口,我自然是逃不了的,想起他刚才硬生生将一铁门砸成破烂的劲儿,我就知道自己再怎么反抗,都逃脱不了,想到这里,我反而释然了,紧张感消减许多,冲着他问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马全蛋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说呢?”

我感觉自己的膝盖一阵软,勉强扶墙而立,对他说道:“大师,我知道错了,上次我是真的没带钱,你要是放过我,回头我就算是倾家荡产,也给您庙里烧几柱高香!”

马全蛋冷笑了一下,幽幽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这一句话,算是承认了。

我几乎想要跪下来,求对方放过自己,不过想起自家床下已经被画下了催命符,而且对方也是肯下死手的主儿,心黑手狠,估计不吃软的,就哀求道:“大师,你多少也画个道出来,给人一条活路啊?”

马全蛋凝望了我好一会儿,摇头说道:“我之前是走了眼,没瞧出你的蹊跷来,这回被我撞见了,怎么可能让你好活?”

眼看着对方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我知道求饶无用,一伸手,将门房大爷喝茶用的保温壶一把拽来,朝着对方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塑料保温壶在马全蛋的脑袋上狠狠一砸,里面的保温瓶立刻破碎,开水流了对方一身。

我想要趁乱,夺路而逃,却被对方一把给抓住。

他的手好冷,就像冰块一样,我给揪住脖子,使劲挣扎,结果被一把摔在了地上,背部跟刚刚电视屏幕碎开的玻璃渣子亲密接触,一阵剧痛冒出,而马全蛋则喋喋怪笑,一下子就压在了我的身上。

他的口鼻喷着让人作呕的酸臭之气,喃喃说道:“鬼母冥魂,你可是个宝贝疙瘩啊……”马全蛋口中流出黑色的口涎来,滴滴答答地落了我一脸,我奋力挣扎,结果给死死按住,脖子上也被一只手给捏着,动弹不得。

几秒钟之后,我感觉自己肺部一阵撕裂的痛,一点儿气息都呼不进来,大脑供氧不足,眼睛直往上面翻。

我要死了么?

想到这里,我就只想哭。

早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我当天就算是借,也要把那点买路钱给花了。

若是如此,我又怎么可能落得这副田地?

由于供氧不足,我的视线一片模糊,就在我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突然间,掐在我脖子上面的手,似乎轻了一点。

而很快,我再也感受不到那手上传来的力量。

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睁开眼睛来,却瞧见刚才还死死掐着我的马全蛋,此刻他的整张脸上,居然被横七竖八、十来根红线给缠着,就像渔网一样,把他整个人都给绷得紧紧。

被那红线捆着的马全蛋面部表情有点儿扭曲,而红线之上,居然有阵阵青烟冒出。

这场面,有点儿像是在蒸桑拿。

这死里逃生,让我都有点儿迷糊,不过很快就发现了,这马全蛋之所以没有掐死我,并不是因为半途发了善心,而是因为他身后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我本来以为已经死掉了的家伙。

罗平。

这个家伙身上还披着停尸房的白色床单,不过脸上却再没有了恶心的尸斑,而是红光满面,双手之上挂着两把红线,口中念念有词。

这个家伙不但没有死,而且还用那神奇的红线牵制住了马全蛋?

我看得莫名其妙,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而骑在我身上的马全蛋似乎并不甘愿束手就擒,拼命地挣扎,不过却被那红线给套得牢牢,不管怎么样,都没有挣脱开。

双方较劲,看得激烈无比,过了几秒钟,罗平大喝一声,马全蛋身上的衣服突然全部碎裂,露出一身好肉来。

光着膀子的马全蛋我以前在宿舍过道见过好几次,不过这回却瞧见他身上居然多了好多青黛色的纹身,密密麻麻,复杂极了,而在胸口的地方,则有一个我十分熟悉的东西。

这玩意无数次出现在了我的噩梦之中。

它就是我们之前在莽山附近那破庙瞧见的神像,别的不讲,就那黝黑的眼珠子,当真是惟妙惟肖。

过了好一会儿,罗平猛地一站起来,口中大声吼了一声。

咄!

原本力气大得惊人的马全蛋应声而倒,贴着我的身边趴了下去,而罗平收完气后,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冷冷地说了一句:“你没事吧?”

尽管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却能知道罗平是不会害我性命的,慌忙推开马全蛋,站了起来,冲着他感激地笑道:“我没事,我没事,多谢罗大师……”对方救我性命,我自然是感激不尽,不过面对着我的道谢,罗平却显得有些冷淡。

他看了一眼门口瘫软在地的林警官,然后回过头来,一把揪住我的胸口,贴着我的耳朵,一字一句地说道:“小子,你给我听好了,说实话,要不是雪儿,像你这样的家伙,死一万遍我都不会瞅一眼,所以用不着谢我;还有,我警告你,刚才我见到你拉雪儿的手了,小子,收起你那点破心思,癞蛤蟆吃天鹅肉?

少他妈多想……”我原本满感激这男人的,结果被对方一阵轻蔑的讥讽,满腔心思都被浇灭了下来。

也对,若不是林警官在,说不定人家根本就不会搭理我。

他救了我,只不过是为了讨好林警官而已。

与我何关?

想到这里,我心灰意冷,虽然满肚子的疑问,但是却不敢多问半句,免得这家伙翻了脸,搞得我灰头土脸的。

罗平教训完我之后,回过头去,走到了门口,蹲下,从腰间摸出了一个白瓷瓶子,抖落出了一颗黄丸来,小心翼翼地撬开林警官的红唇,顶了进去,然后双手擦了擦,在林警官的脸上揉了两下,又拍拍打打,念念不休。

我尽管知道这是在救人,但瞧见他对林警官的脸和肩膀摸来摸去,心中一阵醋意。

好在没一会儿,林警官就醒了过来,瞧见罗平,下意识地往后面退了一下,这才左右打量了一番,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罗平得意洋洋地说道:“你放心,我出手,怎么可能没有摆平?

这几次死人,就跟这个家伙有关——事实上,其实是跟他身上的那个受灵纹有关,找到了要点,一切就好解决了……”林警官扶着墙爬了起来,看到我,问我的情况,我告诉她我没事儿,然后她又问起罗平整件事情的经过。

罗平这时才将刚才的一切,跟我们讲了起来。

他之所以带着我们到这停尸房来,其实是在引蛇出洞。

一进停尸房,他就通过避息术撞死,避开对方的感知,然后把我们当做诱饵,引出一直藏在暗处的种种古怪,最后站出来,一网打尽。

通过两人的交谈,我发现一个情况。

其实林警官是知道罗平一部分计划的,所以这里面我是最白痴的一个,全程心惊胆战,差一点儿就死掉。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更加不舒服。

不过别人毕竟救了我,我实在不敢流露出任何情绪来,而还有很多细节,罗平根本就懒得跟我们解释,只是告诉我们,事情基本上接近了,至于如何调查莽山那边的事情,这个就要等林警官他们上面的考量了。

没多一会儿,停尸房涌进了十来个人,我被人抬着离开,临走前,瞧见那林警官跟罗平谈笑风生,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

一切都结束了么?

我不知道后面的事情,但是过了两天,发现自己的病情开始好转,高烧渐退,人也精神了一下,病床下面再也没有那乱七八糟的血色催命符……一切都开始好转,然而就在我准备出院的头一天,医生给我做完全身检查之后,把我单独叫到了办公室来。

他一脸严肃地问我,说家人有没有在附近?


放了它!

曼妮再一次地重复说着,我没有理会在我手中胡乱挣扎的那坨玩意,而是回过了头来,盯着陡然间转变“画风”的曼妮,平静地说道:“你什么意思?”

那女人笑了,枪口指着我的眉......
又有人死了,死的依旧是我们的同事。

那人不住院,她那次旅游回来之后,因为家中有急事,于是就请假回老家了,可没想到回家没两天就病倒了,而就在刚才,她家里的亲人打电话过来公司,告诉了公司这个事情。

那同事死了,就在昨天,在自己个儿的房梁上吊死的,等家人发现的时候,舌头都足足有半尺长了。

这好端端的,也没受气,毫无预兆地就上吊自杀了,叫人如何释怀?

她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只知道悲恸啼哭,什么也做不了,不过她家里有个二舅,却是个高人,怂恿说这事儿莫不是跟公司有关系,说不定就是在公司受的气?

不管怎么说,找公司闹一闹,或许能够闹点三瓜两枣来,也算是有点儿补偿。

消息就这么传到了公司来,而警方这边也是第一时间知道了。

林警官想起先前我给她说起的事情,舔了舔饱满的嘴唇,小心翼翼地对我说道:“那个啥,她有没有花过钱?”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脸有点儿僵硬,说道:“她那天穿着裙子,没带包包,估计是没花钱……”此时此刻,我是真的后悔了,当初我即便是没有带钱,就算是借,把那卖命钱给花出去,如今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何必像现在一样,日复一日地每天都在这里等死呢?

只是,谁能想到这世间居然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情呢?

林警官似乎相信了我关于莽山破庙的推断,这对于一连串的死亡案件来说,虽然蹊跷,但无疑也是一种动机推论,她匆匆忙忙地去找上面沟通了,而留下我一人,在那病床上懊恼不已。

大概到了中午的时候,林警官灰头土脸地回到了病房来。

我满怀希望地看向她,问她有没有找人去莽山那边查一查那破庙,是不是真的是他们在捣鬼?

又或者把那狗日的导游找到,问一问清楚?

林警官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才告诉我,她把这事情给上级报告了,结果挨了好一顿批。

上面不但没有把这情况当做一回事儿,而且还批评了她不成熟,居然相信这种神神鬼鬼的玩意。

总而言之,尽管林警官相信我的话语,但是没有上面的支持,她也帮不了我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我陷入了绝望。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心情,林警官安慰我,说你别急啊,你放心,虽然上面没有认可这件事情,不过我又不是不管你,实话告诉你,我有一个朋友,懂这些东西,我已经打电话给他,把情况说明了,他说会尽快赶过来的。

我疑惑,问是个什么样的朋友?

林警官没有多说,只是告诉我,说你放心,那个人很懂的,他的师父叫做欧阳指间,是江门那一带很有名的大师,好多地方做法事,都有叫他呢。

我没听过什么欧阳大师,也不知道林警官说的这个人到底靠不靠谱,不过瞧见她这般积极,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感激。

非亲非故的,人家这么上心,我怎么可能不感动?

不过,我丑话可得说在前头——那人要钱的话,我可请不起……林警官听到我说起这话儿,忍不住就笑了,说你放心,他肯过来,绝对不是为了钱。

不是为了钱,难道是……我看了一下穿着制服依旧娇媚的林警官,若有所悟。

那人是下午五点到的,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他之所以会过来,还真的不是为了钱,冲的就是这个让人看一眼就有些心痒痒的林警官,在我的病床前,那家伙完全没有高人风范,势利眼得要死,把我们其他人完全就当做了空气,视而不见。

我瞧着这个二十七八岁、一脸油滑的家伙,实在不觉得对方有什么本事。

在我一脸的怀疑之中,林警官跟我介绍起这个男人来,说叫做罗平,是江门玄学大师欧阳指间的弟子,目前在东莞一家事务所就职,是专门赶过来帮忙的。

我尽管不太相信对方,不过还是伸出手来相握。

不过那家伙却十分傲慢,根本就不与我握手,甚至连林警官介绍起我的时候,都心不在焉,而是待她说完之后,笑嘻嘻地邀请林警官一起共进晚餐,说过来的时候,看见一家西餐厅很不错……我当时几乎想把盐水瓶往那家伙的脸上砸去了。

这尼玛是人话么?

不过好在林警官这个人还是懂得是非轻重的,有点儿不满地对那罗平说起,在这件案子了结之前,她没有别的心思。

这一句话说完,那罗平的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我,然后用一种绝对自信的语气说道:“你,叫做王明对吧?

嗯,你的事情,我基本上都听雪儿跟我说过了,问题不大,是很简单的聚鬼咒,破掉虽然不易,但如果能找到原因,还是很容易就解决了……”聚鬼咒?

我挣扎着爬了起来,而罗平则看了一眼林警官,自信满满地解释道:“聚鬼咒呢,其实是秽迹金刚的一种,囊括了降头巫术、蛊毒阴崇等物的总称,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这人摇头晃脑,说了一大堆,听到我脑仁儿发疼。

我望了林警官一眼,发现她也听得一头雾水。

这家伙说得似是而非,表面上显得很专业,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听得懂,我疑惑地看了林警官一眼,不知道她从哪儿找来这么一个不靠谱的货色,而林警官则也显得有些抱歉,朝着我点了点头,叹气道:“行吧,罗平,你回去吧。”

罗平瞧见我们不信任的模样,嘴角突然挂起了一道冷笑来,豁然起身,指着我说道:“你们是不是都不相信我?”

我撇了一下嘴,然后说道:“没有……”话是这么说,不过意思却很勉强了,罗平却从怀里掏出了一面镜子来,对着我说道:“你看一看自己,到底什么模样吧!”

他手中是一块磨得透亮的铜镜,正面光洁,黄幽幽的,我下意识地瞅了一眼,瞧见镜子里面的我脸色僵直,满脸青紫,嘴唇乌黑,黑眼圈弄得自己好像是大熊猫一样,眼角还有鲜血流了出来……我吓得大叫一声,差点儿滚落下了床,罗平伸手,一把将我给按住,冷静地说道:“你再看!”

这时我又看了过去,却瞧见那镜子里面的我,除了表情惊恐之外,再无异常。

前后两眼,冰火九重天,我这个时候打消了所有的疑虑,一把抓住罗平的手,紧张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罗、罗大师?”

罗平得意地说道:“刚才给你看的,是你的炁场本相,从这里来看,你印堂发黑,黑雾萦绕,煞气凝于人中,死不过是这几天的事情。

不过这事儿并非不可以解——为什么呢?

你要晓得,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有命数的,此乃天定,若是有人想要让你提前死去,又不想沾了因果,就得篡改气机,借别的东西来消磨你。

简单的说,有人布局,就有人解局,只要这局解了,事情就平了,你也就没事了。”

我听得一阵激动,慌忙问道:“那这局怎么解?”

罗平不再看我,而是转头过去,对着林警官笑道:“雪儿,事情倒是不难,不过弄完这些,回头你赏个脸,让我请你吃一顿饭咯?”

林警官虽然对于罗平叫自己“雪儿”这件事情,有点儿像是吞了苍蝇一般难受,不过却不想耽误工作,勉强挤出笑容,说要是能够把这事儿平了,别说是你请我吃饭,就算是让我请你,也是没问题的。

罗平嘿嘿一笑,对林警官说道:“那我们就说定了哦!”

我躺在病床上,看到那罗平对着林警官献殷勤,然后根本都没有理会我,多少有些不满,不过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资格表达什么,只是低头,装作没看见。

此时此刻,我别无所求,只希望这件事情,能够赶紧过去,让我恢复平静的生活。

尽管对我的态度不冷不热,但罗平刚才露出的一手,还是让我有一种抓住救命稻草的感觉,满心期待着他能够弄点实际点的东西出来,没想到他在病房里转了几圈,又仔细研究过了病床下面的催命符之后,居然说想去停尸房看一下。

不谈小张,阿贵和王磊的尸体在经过法医鉴定之后,都就近存放在了医院的停尸房里,等待着家属过来处理。

罗平想要去看一眼那两具尸体,而且还要求我跟着他一起去。

这事儿让我浑身发凉,不过既然认定了罗平是唯一能够结局的人,那么在这黑夜降临的时候,我是肯定不会离开他左右的。

一番犹豫之后,我、林警官和罗平三人,摸到了位于地下室的停尸房。

因为有林警官的证件,看守停尸房的大爷倒没有怎么为难我们,爽快的放行,而很快我们就找到了冷藏柜里的阿贵来。

我第一次瞧见死去的阿贵,脑壳都掉了半边,一脸青紫。

我强行控制着紧张到了极点的心情,然而还没有等我们去找到王磊,停尸房里的灯,毫无预兆,一下子就灭了。

所有的灯,在一瞬间灭掉!

黑暗瞬间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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