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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顶级白莲,进宫嘎嘎乱杀云暮璟墨寒诏无删减全文

苏九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云思语眉眼弯弯地道,“天色不早,妹妹还有事,先走了,祝姐姐今晚好梦。”既然殿下不在这,那她再留着也无用。话落,她很快转身走向房门。望着云思语逐渐远去的背影,方才侧身躲进视野盲区的墨寒诏才终于缓缓走出来。他透过敞开的门,望向房中撑着桌子摇摇欲坠的云暮璟,墨眸中满是难以言喻的复杂之色。要不是方才听见思语和云暮璟的对话,他还不知道原来今夜也是云暮璟的生辰。这云将军和夫人竟如此不厚道,既都是女儿,合该一视同仁,怎的将云暮璟一个人留在偏僻的后院。墨寒诏抿抿唇角,他原也是想看看云暮璟是不是装的,显然没料到她当真如此实诚。不但没有跟思语透露半个字,还将房中收拾的这么干净,丝毫看不出欢爱过后的痕迹。云暮璟这般费尽心思地给他打掩护...难道,真是他多...

主角:云暮璟墨寒诏   更新:2024-11-10 18: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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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暮璟墨寒诏的其他类型小说《她顶级白莲,进宫嘎嘎乱杀云暮璟墨寒诏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苏九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思语眉眼弯弯地道,“天色不早,妹妹还有事,先走了,祝姐姐今晚好梦。”既然殿下不在这,那她再留着也无用。话落,她很快转身走向房门。望着云思语逐渐远去的背影,方才侧身躲进视野盲区的墨寒诏才终于缓缓走出来。他透过敞开的门,望向房中撑着桌子摇摇欲坠的云暮璟,墨眸中满是难以言喻的复杂之色。要不是方才听见思语和云暮璟的对话,他还不知道原来今夜也是云暮璟的生辰。这云将军和夫人竟如此不厚道,既都是女儿,合该一视同仁,怎的将云暮璟一个人留在偏僻的后院。墨寒诏抿抿唇角,他原也是想看看云暮璟是不是装的,显然没料到她当真如此实诚。不但没有跟思语透露半个字,还将房中收拾的这么干净,丝毫看不出欢爱过后的痕迹。云暮璟这般费尽心思地给他打掩护...难道,真是他多...

《她顶级白莲,进宫嘎嘎乱杀云暮璟墨寒诏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云思语眉眼弯弯地道,“天色不早,妹妹还有事,先走了,祝姐姐今晚好梦。”

既然殿下不在这,那她再留着也无用。

话落,她很快转身走向房门。

望着云思语逐渐远去的背影,方才侧身躲进视野盲区的墨寒诏才终于缓缓走出来。

他透过敞开的门,望向房中撑着桌子摇摇欲坠的云暮璟,墨眸中满是难以言喻的复杂之色。

要不是方才听见思语和云暮璟的对话,他还不知道原来今夜也是云暮璟的生辰。

这云将军和夫人竟如此不厚道,既都是女儿,合该一视同仁,怎的将云暮璟一个人留在偏僻的后院。

墨寒诏抿抿唇角,他原也是想看看云暮璟是不是装的,显然没料到她当真如此实诚。

不但没有跟思语透露半个字,还将房中收拾的这么干净,丝毫看不出欢爱过后的痕迹。

云暮璟这般费尽心思地给他打掩护...难道,真是他多想了?

但云暮璟若是没有目的,方才派丫鬟出去干什么?

想到这里,墨寒诏好容易好转的面容又是一沉。

“殿下。”

恰时,竹业宛若一道影子飘然而至,落到墨寒诏身侧,抱拳地道,“属下一路跟着雨宁姑娘到了将军府的药房,瞧见雨宁姑娘她...”话讲到这里,竹业抬眸小心翼翼地打量墨寒诏两眼,停顿片刻才道,“拿碎银买通药房大夫,帮云姑娘抓了一副避子汤,如今正在厨房煎。”

避子汤?

墨寒诏气息笃然一滞,整个人也是陷入震撼当中。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云暮璟派丫鬟出去竟是为了避子汤。

毕竟这整个东梁,没有哪个女人是不想生他的孩子的。

先前也是想着无论如何都是云暮璟舍身救了他,他这刚用完人家,就扔给人家一碗避子汤,多少有点羞辱的意思。

所以没张的开嘴。

虽然是小概率事件,不过墨寒诏本来还当真在纠结若真有身孕该怎的是好。

没曾想...云暮璟主动让丫鬟熬避子汤喝,直接就打消了他这份担忧。

墨寒诏沉默半晌,忽然抿抿唇角,清俊的面容荡漾出一丝惭愧,“是孤...误会她了。”

“孤还以为,她也跟那些费尽心思接近孤的女人没区别。”

可眼下云暮璟不但遵守跟他的约定,还主动服用避子汤,规规矩矩的跟他划清本该有的界限。

这都足以证明,云暮璟果真是心地纯善,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

之前发生的一切,实属意外,说到底,他占了人家姑娘清白,也是他对不起云暮璟。

“竹业。”

墨寒诏清俊的面容不由得透露出不忍之色道,“孤看着云暮璟虽然重回将军府,但在这将军府中,日子也并不算好过。”

“那房中许多物件也都是破破烂烂,你替孤多关照她,还有...”墨寒诏说到这里,忽然顿了顿道,“今儿是云暮璟的生辰,从孤的私库里面把蓝水锦取出来赠她。”

竹业一怔,“可蓝水锦不是殿下本来打算当做思语姑娘聘礼的吗...思语的聘礼孤早已备选齐,多着一件不多,少这一件不少。”

墨寒诏皱眉地道,“你照办就是。”

身为将军府的嫡出血脉,云暮璟孤零零在这,本就够可怜了,尤其,他还在云暮璟的生辰日,这么伤害她。

理应给她补偿。

“属下遵命。”

竹业道。

墨寒诏轻轻颔首,他心中念着自己失踪太久,估计会让思语担心,又跟竹业交待两句,便迈开步履,朝云思语离开的方向追去。

云思语这会儿一张娇美的小脸满是凝重,朝身旁的银锁叮嘱地道,“赶紧禀明爹爹,就说到处都找不到殿下踪迹,让爹爹即刻进宫将消息传给皇上,请皇上定夺。”

银锁疑惑地道,“可小姐,若是皇上知道此事,怪罪下来...蠢货!”

还没等银锁话音落下,云思语就抬手一巴掌甩到她的脸上,怒道,“殿下失踪不是小事,你觉得能瞒多久?”

“到时候将军府知情不报,才是大罪!”

“是是是!”

银锁瞧见云思语发怒,全然没功夫理会自己灼痛的面颊,急急地答应着。

但她刚转身,又很快感觉到一抹玄色的影子笼罩过来。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君衍哥哥!”

云思语看到不知从哪出现的墨寒诏,也是忍不住一怔,随即委屈地道,“你这是去哪了?

将军府中人寻不着殿下,都快急疯了,语儿也是一顿好找!”

说罢,她视线扫过方才墨寒诏来的那个,心头有一丝疑虑。

那不是云暮璟院子的方向么...可她刚从云暮璟那回来,也没瞧见殿下。

只是凑巧吧。

墨寒诏瞧着云思语急的眼眶通红的模样,不由有些心疼,抬手揉揉她的面颊,柔声地道,“孤身子有些不适,出去透透气。”

“没告诉你,是怕你担心,不曾想,竟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身子不适?”

云思语闻言,顿时紧张地道,“现在可还好?

要不要看看大夫?”

“不用!”

墨寒诏不敢直视云思语的视线,轻轻咳嗽道,“孤已经无碍。”

“无碍我也就放心了。”

云思语松一口气。

她余光斜睨向墨寒诏,面色浮现出女儿家的娇羞,抬手抓住墨寒诏的手臂,低低地道,“今儿天色已晚,我院里的客房为殿下备着呢,殿下要不要同我回去?”

换成平常,云思语相邀,墨寒诏定是高兴地就应下了。

虽然云将军府家风森严,在语儿未过门前,他断然不会做出委屈她的事情。

但即便如此,能跟语儿彻夜畅谈,最后睡在仅一墙之隔的房间,墨寒诏已经心满意足。

可他唇角轻启间,脑海中忽然就回忆起偏院云暮璟的惨状。

云思语是养女,尚且集尽万千宠爱,云暮璟这个将军府真正的大小姐却在最偏僻的院子里受那样的苦。

更甚至...他明明身为云暮璟的未婚夫,跟她的妹妹风花雪月,恩爱有加,也是一心想要抛弃她。

若是云暮璟因此闹一闹,倒也还好。

那一副知晓一切,结果不争不抢的乖巧模样,看的他...真觉得自己有点该死。

一下子,墨寒诏整个人都没了兴致,他沉默半晌,不着痕迹地拿开云思语扒在他腕口的手,扯扯嘴角地道,“抱歉语儿,孤今日有点乏。”

“孤想先回去休息,等改日,孤再陪你。”

此言一出,云思语方才还弥漫在唇角的笑意直接就僵在那,不过仅仅只是一瞬间,她神色就重新恢复自然。

“那语儿送送殿下...不用,孤认得路,你快早些回去歇息吧。”

墨寒诏说完,给云思语将歪了的簪子扶正,便直接越过她离开,没入夜色当中。


随行的护卫忽然警惕地低喝一声,云暮璟就听见外头又响起一阵兵器碰撞的动静,她立刻掀开马车车帘去查探外头的情况。

这会儿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伙人,长的个个凶神恶煞,还拎着大刀,正跟将军府带来的几名随行护卫打斗。

“山匪?”

云暮璟面色难看地道,“莫干山素来安定,哪来的山匪?”

“啊!”

云思语闻言尖锐地喊叫一声,朝云暮璟怒吼道,“都是你!

非要去什么青山寺上香!

要不是你,我们怎么会被山匪给盯上!”

“我...”云暮璟委屈地道,“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对不起,二妹妹。”

云夫人此时也是恨恨地瞪着云暮璟,真是个扫把星!

“夫人,小姐,这群山匪武功高强,属下们撑不了多久,快跑!”

一名护卫急忙大声喊道。

“竟这般倒霉!”

云夫人面色微变,急忙护住云思语,“我们都是妇孺,哪里跑得过那武功高强的山匪。”

而且看这山匪的意思,竟不像是劫财的,是要劫黄花大闺女啊!

她的语儿,可是未来的太子妃,千万不能落入这群山匪手中...想到这里,云夫人望向云暮璟,眸光闪过一丝锐色。

比起语儿的安危,得罪裕王反而不算什么,何况语儿不但是她的宝贝女儿,也牵系太子。

如此,倒不如牺牲璟儿。

“璟儿...”云夫人忽然松开云思语,挪到云暮璟身边,悠悠地望向她道,“你妹妹不能有闪失,既然这副局面是你造成的,那代价,还是你来付吧!”

云暮璟先是一怔,紧接着,她就感觉肩膀处一股大力传来,将她狠狠地推下去。

“啊!”

云暮璟措不及防之下,生生从马车上滚落,周身传来的剧痛更是让她险些晕厥。

“那是...云暮璟?!”

远处带领暗卫来剿匪的墨寒诏,发现云府马车的刹那,忍不住愣了愣。

他刚还好奇这里为什么有云家人,结果下一秒,就瞧见云暮璟从马车上栽下来。

他清俊的面容瞬间一沉,亲自踏轻功朝云暮璟掠去。

周围都是刀光剑影,云暮璟都仿佛听不见,她趴在地上,看她娘喊了最近一名护卫驾马车,朝青山寺的方向逃去。

“娘!”

云暮璟抬手哭着喊道,“别丢下我...”然而,回应云暮璟的只有渐渐远去的马蹄声。

不远处的山匪像是被云暮璟吸引,没有去追马车,而是满眼贪婪地朝云暮璟聚拢。

“别...别过来!”

云暮璟那双眸子被莹润的泪水覆盖,整个人娇弱的仿佛风一吹就要碎掉一般,害怕地缩成一团。

但这般柔弱让人怜惜的模样,看的那群山匪一片火热。

“小美人,好好跟哥哥快活!”

“你们这群畜生!

我就是死,也不会如你们的愿!”

云暮璟满是泪痕的清绝面庞,此刻透着一丝决绝之色。

她抬手抓住方才被云府侍卫打落掉在一旁的一柄大刀,就要划过自己的脖颈。

“这女人!”

赶到这里的墨寒诏望见这一幕,颇有些咬牙切齿,他即刻凝聚内力,将自己手上的玉扳指甩出。

“砰——”地一声,云暮璟手中的大刀直接被扳指击打开,再度甩落到地上。

但那刀刃还是在云暮璟脖颈间留下一道血痕,险些顺着她白皙的皮肤滑落,显得更外触目惊心。

下一秒,墨寒诏从天踏着轻功降落到云暮璟跟前,拿起随身的佩剑刺进离云暮璟最近的一名山匪的心口。

墨寒诏朝她怒吼地道,“你怎么回事?

动不动就拿刀抹脖子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他也不知道云暮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只是刚刚的一幕,实在令他生气!

“太...太子殿下?”

云暮璟刚开始还呆呆地看着墨寒诏,这会儿才终于回过神,连声音都还带着微微的颤抖。

她双手抱住肩膀,贝齿轻咬下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只哽咽地道,“多谢...殿下相救。”

墨寒诏见云暮璟这副委屈的想哭又故作坚强的模样,恍然察觉自己的话重了些,也忍不住有点自责。

云暮璟这般娇弱的女子,历经这样的场面,想来的被吓的不轻。

“没事了,有孤的人在,他们伤不了你的。”

墨寒诏俯身安慰道。

“呜...”云暮璟没答话,只是终于忍不住低低哭出声。

她抬眸间,泪水还不停滑落,那张清丽绝伦的面容满是心碎和凄凉,还有一丝自责。

“太子殿下,你说...我是不是太令人讨厌了?”

墨寒诏因为云暮璟的话,微微一怔。

“一定是我很不好,很不乖,也很让人讨厌,所以她们才没有人要我。”

云暮璟哭声越来越大,大有几分止不住的趋势。

“你看,娘和二妹妹逃的时候什么都没丢,只丢下了我。”

“什么?

那车上是云夫人和思语?”

墨寒诏闻言,周身的气息笃然一凝,连墨眸中都显露出几分不可思议。

怪不得,他还纳闷呢,底下有这么山匪,为何云暮璟会突然从马车上滚下来。

原来是有人为了保命,故意将云暮璟推下来的。

“云夫人真是...”墨寒诏眼底泛着一抹怒火,“你也是她的亲生女儿,她竟能对你狠心到这种地步。”

他早知道云家人待云暮璟不好,却没想到,已经到了可以随便牺牲的程度!

在墨寒诏心里,云思语断然是做不出这种伤害姐妹的事情,自然就觉得这一切云夫人的作为。

思语毕竟是小辈,就算想救云暮璟,恐怕也不敢忤逆母亲的意思。

他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云暮璟情绪这么崩溃,根本就不是被吓的,而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自己被抛弃。

呃...太子对云思语,还真是无理由的偏爱。

云暮璟暗自吐槽,不过没关系,她早晚会让太子看清云思语的真面目。

“呜呜!”

云暮璟情绪有些激动,最近她又多番受伤,方才还从马车上滚下来,一时间气上不来,直接哭着就倒下去。

“云暮璟!”

墨寒诏震了震,他抬手接住云暮璟的时候,发现云暮璟已经彻底陷入昏迷。

但即便如此,那张清丽动人的小脸上,睫毛上还挂着颗颗泪珠,一副受伤至极的样子,看的让人心生怜惜。

墨寒诏的心狠狠抽了抽,他抿抿唇角,将云暮璟拦腰抱起。


原来是有人妒忌云暮璟的美貌,这才买凶下手。

墨寒诏眼底掠出一丝寒芒,面露嗤笑。

“你这金主,还真是狠,容颜自是天生,她自己没有,就看不得别人有。”

“孤今日既然在这里,那这闲事就管定了。”

墨寒诏幽幽地道。

“那就连你一起杀!”

霖川冷哼一声,指尖从腰间掠过,取出一柄匕首,直直地刺向墨寒诏。

“殿下!

小心!”

云暮璟小脸脸色一变,撑着身子往前,就要去替他挡剑。

那刹那,墨寒诏笃然怔愣住,他没想到,云暮璟这般柔弱的女子,在面对这等危险的时候,为了护他如此奋不顾身。

顷刻间,墨寒诏想起之前自己对云暮璟的种种所作所为,一股羞愧感涌上心头。

“竹业。”

墨寒诏喊道。

竹业作为墨寒诏的贴身暗卫,一直都紧跟墨寒诏左右,方才也是跟墨寒诏一道骑马来的青山寺。

此时听见墨寒诏的命令,立刻从暗处硬线出身型,手中的剑挥动间,把霖川的匕首给挡了回去。

霖川脚步‘蹭蹭蹭’倒退好几步,他察觉到自己明显不敌竹业后,抿抿唇角,踏着轻功腾空而起。

“给孤追。”

墨寒诏眯眼道。

竹业点点头,很快就掠了出去,消失在原地。

直到这一切终于都平静下来后,墨寒诏才低头望向云暮璟,眼神复杂地道,“以后遇见这样的事情,要先保护自己,懂吗?”

“我...我就是不想殿下受伤。”

云暮璟敛眉间,低头道,“我这条命值几个钱啊,不要紧的,殿下受伤就不好了。”

“云暮璟!”

墨寒诏略显无奈地道,“以后这种话,莫要再讲了,你的命,也同等重要。”

云暮璟依旧垂首没有答话,只是一只手拢紧墨寒诏给她披的外衣,恍若失神似地坐在那,浑身都在不停颤抖,娇弱又可怜。

墨寒诏心头笃然一颤,附身去看时,才发现云暮璟双目通红,眼角不停有泪珠往下滑落。

“殿下...”云暮璟双目空洞地望着墨寒诏,“为什么青山寺里都没有人啊。”

“我刚刚喊了好久好久,一点儿回应都没有。”

云暮璟抽噎地道,“娘和二妹妹的房间就在我旁边,她们...都去哪里了?

她们又不要我了吗?”

墨寒诏一噎,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云暮璟,只能沉默片刻道,“孤会查的。”

江湖杀手,素来不敢轻易得罪京城贵胄,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对住在寺内不知来历的香客动手。

青山寺的和尚可能会被杀手用计困住,香客却不会。

不过寺庙离京城只有小半日的路程,加上又在深山之处,虫蚁较多,眼下正是霜寒天,倒确实不太会有香客选择留宿。

那云夫人和思语呢?

云暮璟讲过,她们的房间就在她旁边。

她们不可能听不见云暮璟的呼救,为何视而不见?

墨寒诏眉目紧紧拧起,他看着云暮璟满脸后怕又心如死灰的样子,柔声地道,“还好吗?”

云暮璟红着眼,轻轻摇头,但那唇角轻抿之间,眸中却是噙满泪水。

墨寒诏叹了口气,抬手把她拦腰抱起,带进最近的一间客房当中。

他把云暮璟放到床榻边坐下,刚想起身,紧接着,就被一只白皙柔嫩的小手给攥住。

“殿下...”云暮璟害怕地道,“你可不可以别走,陪陪我,求你了。”

墨寒诏眸中掠过一丝犹豫,按照他跟云暮璟的关系,这般相处,属实是有点过于亲密。

不过墨寒诏想起先前云暮璟奋不顾身给他挡匕首的情景,又是一阵心软。

罢了,今日的事情一定是吓到了她,若是连他都走了,云暮璟指不定还得怎么伤心。

阴差阳错之下,墨寒诏竟没有拒绝,而是在云暮璟身侧坐下,轻声道,“好,孤不走。”

“殿下...”云暮璟抽噎两声道,“我能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吗?”

墨寒诏叹了口气,手在云暮璟肩膀处一揽,把她带进怀里。

他本来还想问云暮璟裕王的事情,但现在却是问不出来半分。

云暮璟将头埋进墨寒诏胸膛间,小声啜泣。

只是无人看见的地方,她唇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这么喜欢抱她呢?

“殿下,那杀手...”竹业追完杀手回来的时候,急匆匆的推门而入,恰好就看见自家殿下怜爱地搂着正在哭的云暮璟。

他的话戛然而止。

云暮璟则是宛若触电般从墨寒诏怀里退出,拿着袖口不停擦拭眼角的泪,急忙解释道,“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方才伤心,是殿下人好,才给我靠一会儿。”

“咳!”

竹业轻轻咳嗽两声道,“璟姑娘不用跟属下解释的,您跟自家殿下就算有什么也无所谓。”

“啊...”云暮璟脸色通红,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墨寒诏看了云暮璟两眼,莫名觉得她这幅有点像被突然惊到的小兔子,有些可爱。

他忍不住勾勾唇角,淡淡地朝竹业问道,“查到什么了?”

竹业这才神情严肃起来,“那人是观雨楼的杀手,他身法虽不及属下,可胜在极其巧妙,属下没有追上。”

墨寒诏清俊的面容一沉。

杀手这一行,都极其隐秘,既然没有追上,那线索便是都断了。

“动用东宫暗卫,给孤追捕他。”

墨寒诏冷冷地道,“掘地三尺,都得给孤把他找出来。”

“属下遵命。”

竹业抱拳答应一声,又重新看向墨寒诏,“殿下,属下刚刚探查过青山寺。”

“青山寺的和尚都被药给迷晕了,所以任凭璟姑娘如何呼救也没有人。”

墨寒诏凝重地道,“那香客呢?”

“香客...”竹业满头大汗间,抬眸望了云暮璟两眼。

“怎么?

不能说?”

墨寒诏皱眉地道。

竹业只好硬着头皮道,“除璟姑娘的房间以外,全部都是空的,寺内没有其他香客。”

此言一出,无论是墨寒诏还是云暮璟,全部都是笃然一怔。

“什么叫没有其他香客!

云夫人和思语呢?”

墨寒诏沉下脸地道,“她们难道不在青山寺?”

“属下找遍青山寺,都没有找到云夫人和云二小姐的踪迹。”

竹业道,“连云府马车都已不在青山寺内,属下猜想,她们应该是已经离开了。”


云暮璟偷偷打量墨寒诏,捕捉到他眸中的纠结之色,就明白自己的话,墨寒诏是听进去了。

她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不多时就昏昏欲睡,身子一仰,就倚靠在墨寒诏的胸膛上,垂落眼帘。

云暮璟一只娇嫩修长的手,随意搭落在男人的大腿上。

“嘶...”墨寒诏原本飘远的心神笃然回笼,清俊的眉目瞬间掠过一丝不悦。

他好心帮云暮璟取暖,可不是让这女人来动手动脚的。

墨寒诏刚想提醒云暮璟两句,结果刚一低头,就发现云暮璟已经熟睡,那手,是无意识放在那的。

墨寒诏:“...”是啊,云暮璟这般纯真的性子,断然是生不出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的。

他怎么总是习惯性把云暮璟想成和那些接近他的女人一个样。

思及此,墨寒诏墨眸涌现出一丝柔色,默认了云暮璟倚着他休息。

按理说,他是东宫太子,女人,都该是依附他的存在,根本不能对他如此放肆。

可墨寒诏也不知道自己对云暮璟为何总是这么宽容。

大概是她的单纯善良,确实在京城女子中太过罕见。

才会叫墨寒诏每每看见云暮璟,总是心生怜惜之意。

墨寒诏看着云暮璟的睡颜,美丽而宁静,眸光有些深。

云暮璟天生皮肤特别白皙娇嫩,在篝火的映衬下,荡漾着一层淡淡的粉色,不自觉地散发一种清纯欲色。

尤其云暮璟虽然没擦什么东西,身上却像是时刻飘着一种淡淡的香味。

清雅似栀,不甜不腻,仿佛牵引着人沉沦留恋。

跟她身体相贴之间,墨寒诏只觉得丹田处涌起层层的燥热,连带他额间都溢出一层细密的汗水。

这女人...简直像毒药一样,能够无孔不入浸透人心。

就算他能控制自己的心不为她所动,但有些本能他似乎很难忽视。

墨寒诏深吸一口气,强行将那股欲望压下去,让自己不去碰云暮璟。

只是这股感觉一直萦绕着墨寒诏,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他迟迟无法入眠。

“爹娘...”云暮璟仿佛做了梦魇,整个人在不停打着哆嗦,连眼尾都发红,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有几分湿润。

“能不能也疼疼璟儿,璟儿好冷。”

“这可不是孤要抱你的。”

墨寒诏喉结动了动,低声沙哑地道,“你说冷,孤是为了给你取暖。”

说完,他抿抿唇角,直接抬手将云暮璟紧紧搂进怀里,像是要因此冲灭一些心中的火气。

那宽大的掌心覆在云暮璟的腰间,掺杂灼热。

云暮璟睫毛微微动了动,心头嗤笑。

好不容抓到这样跟太子亲密接触的机会,要是不勾引他一下,还真是有点对不起自己。

男人啊,都是很难经得住美色的诱惑的。

墨寒诏纯情还是滥情,对云暮璟来倒是无所谓。

墨寒诏身为太子,东梁未来的君主,守着一个女人,本就是笑话。

她要的,只是接近他,嫁给他,在墨寒诏登上皇位后,借着他成为东梁最尊贵的女子。

至于其他的,云暮璟都不会在乎。

反正呢,她又不爱他,是不是?

想到这里,云暮璟得逞间,彻底安心地陷入沉睡。

或许是因为抱着云暮璟,让墨寒诏浑身的燥热得到缓冲,他后半夜也算睡的安稳。

一夜一晃而过。

云暮璟睁开眼睛时,身子被放在树边,上头还盖着一件厚厚的墨色绣金丝月桂纹路的披风。

深秋初冬交界之时,晚桂还在飘香,她后边靠着的,刚好是一棵很大的月桂树。

金黄的月桂被风吹落,一颗颗掉落在披风之上,浸染的披风都染上同样的香。

“醒了?”

一道清润的声响袭来。

云暮璟抬眸时,刚好看见墨寒诏双手交叠在身后,站在她身侧。

他身型挺拔隽秀,眉目深邃俊美,三千青丝一直垂落过精瘦的腰身,衣袂随风而动,端得是有点赏心悦目。

墨寒诏在朝堂上,手段雷霆万钧,武功谋略皆是上上之乘。

当年年仅十五岁随她爹云将军上战场时,已经是运筹千里之外。

他少年功成,已有帝王之姿,但比他才华更加出名的,却是他这张脸。

东梁第一美男,也是继承了先皇后的七分姿容。

云暮璟看着墨寒诏,水蒙蒙的眼睛不由得浮现上一抹光晕,带着几分憧憬和不确定道,“殿下...一直在守着我吗?”

“是。”

墨寒诏挑眉道,“不明显么?”

他早就养成早起的习惯,确实是比云暮璟醒的早些。

不过墨寒诏对自己抱着云暮璟睡一晚上这件事,莫名有点心虚,也不想让云暮璟知道。

所以他睡醒后第一件事就是松开云暮璟,把她放到树边,然后装作无事发生...“我就是...有点不确定。”

云暮璟自责道,“我只有雨宁一个丫鬟,但因为我不好,所以也连累她经常被府中其他下人欺负。”

“雨宁每次都得帮他们干很多活,平日里在我身边的时间其实不多。”

“以往我在偏院生病,都是自己照顾自己,从来没人守过我。”

墨寒诏微微一怔,他简直难以想象云暮璟在云府中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他之前还为云暮璟堂堂镇国将军府嫡女,身边只有一个丫鬟感到震惊。

不曾想,连这一个丫鬟,都顾不到她。

这样一来,岂不是哪天云暮璟生了重病,无法起榻的时候,就只能待在房中等死?

墨寒诏袖口中的掌心微微握拳,清俊的面容不停变幻,眸中有隐隐的怒火在跳动。

云暮璟要是再留在将军府,恐怕不仅仅是过得不好这么简单,甚至...连这条命都会搭进去。

看来,他昨日的那个想法,得好好考虑一下。

但现在...墨寒诏望向云暮璟,略显迟疑地道,“孤此番来莫干山,是为完成父皇指派的剿匪任务,眼下山匪未除,孤不可耽误太多时间。”

“云夫人和思语既然在青山寺,孤送你过去吧。”

“我...”云暮璟闻言,贝齿轻轻咬着下唇,倏尔,扯扯嘴角道,“是我过错,忘记殿下还在执行公务,竟耽误殿下这么长时间。”

“殿下不用管我,这里就离青山寺不远,殿下把我放在这就好,我可以自己走。”


“大小姐言重了,我也不过是拿钱办事而已。”

刘大夫余光瞥向云暮璟,话语间也是清清淡淡,颇有几分看不起的意思。

云暮璟虽是将军和夫人的血脉,可流落民间多年,浑身上下除了那张脸,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在他们将军府所有人眼里,都打心眼里看不起云暮璟。

这将军府的小姐啊,他们只认得云思语!

“不过大小姐也别高兴的太早。”

刘大夫一边把身上的药箱取下,一边淡淡地道,“您这背地里跟不三不四的人勾搭,失去清白,终究纸是包不住火的。”

“怎么说话呢!”

雨宁顿时怒了,“大小姐怎么就跟不三不四的人勾搭了?!”

大小姐那可是为了救太子殿下,这才舍身的!

太子殿下哪里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呵!”

刘大夫嘲讽地道,“当日,雨宁姑娘拿着碎银找我,说是替大小姐求一副避子汤,难道你忘了?”

“你...”雨宁咬牙切齿间,又被生生噎住。

“好了。”

云暮璟见状,立刻抬手拉拉雨宁,示意她消消气,又朝刘大夫道,“有劳大夫把脉了。”

刘大夫轻哼一声,附身去给云暮璟搭脉。

倏尔,他眉头轻轻皱起,“大小姐想必之前染了寒热,不过好在之前服的药效果不错,如今寒热倒是退下来。”

“我再给大小姐开点药,大小姐喝个几日养养便好。”

刘大夫倒是纳闷的很,听闻大小姐这段时间都在青山寺,他怎么从前没听说过,青山寺有医术如此高超的大夫啊。

“有劳。”

云暮璟点点头。

刘大夫没答话,只是重新整理药箱离开。

不过他刚重新合上门,迈开步履路过某处隐秘角落时,很快就被一把拽进去。

“二...二小姐?”

刘大夫先是一愣,想起自己在房中跟云暮璟的对话后,他又忍不住面色微变,“您何时来的?”

“不重要。”

云思语似笑非笑地盯着刘大夫,眸中满是阴冷,“刘大夫,你就为了这么一点碎银,瞒着我们这么大的事情?

该当何罪!”

还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竟被她发现这么大的秘密。

云暮璟那哪是私会外男,分明就是完完整整把自己交给那外男了!

“二小姐!

您饶过我吧!”

刘大夫瞬间急道,“我就是一时间鬼迷心窍,再也不敢了!”

“饶过你?

可以。”

云思语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除非,你能给我做证人,告诉爹娘雨宁找你拿避子汤的事情。”

“这...”刘大夫犹豫地道,“二小姐,不是我不想出面,实在是不管大小姐在府中地位如何,那到底也是将军的血脉,我得罪不起。”

就他们府里这群下人,对云暮璟看不起归看不起,但最多也就是苛待她而已。

但有什么火气也只敢往云暮璟身边那个丫鬟身上撒,到底还是不敢对云暮璟动歪心思的。

当初刘大夫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把避子汤给云暮璟。

“你...”云思语胸口顿时有怒火升腾而起,一把拽住刘大夫的衣襟,冷笑地道,“你这是看不起本小姐是养女了?

好大的胆子!”

“不敢不敢。”

刘大夫连连惊恐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二小姐!”

云思语死死地盯着刘大夫,最后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内心的恼意,猛的甩开他。

“我告诉你,你以为自己帮大姐姐瞒着这件事是好的不成?”

云思语嗤然地道,“大姐姐已被我娘许给裕王,想必你还不知道吧?”

当日裕王来云府见云暮璟,本就没有很多人看见。

加上裕王当时还有要事得办,所以暂时只能口头跟将军府定下婚约。

宫中未下赐婚圣旨,爹娘自然不能大肆宣传。

因此知晓云暮璟已是裕王未婚妻的人,并不多。

“什么?!”

果然,刘大夫闻言,顷刻间瞪大眼睛。

“新婚洞房当夜,裕王定能发现大姐姐并非完璧之身。”

云思语冷冷地道,“届时裕王大怒,牵连将军府,你就是罪人!”

本来她们是想利用裕王,把云暮璟先前私会外男的丑事给压下去,不曾想,云暮璟竟胆子这么大,早就未婚先失去贞洁。

先前裕王看在云暮璟那张脸的份儿上,不在乎她之前跟别的男人传出过闲话,但不代表裕王能接受一个身子脏了的女人。

要是此事暴露,裕王弄死云暮璟是小,借此发难将军府,让她和将军府颜面尽失才是大。

到时候传到皇上耳中,再影响到她和殿下的婚事怎么办?

她跟君泽哥哥的婚约,眼看着婚期也要将近了。

这个节骨眼上,万万不能再生差池。

云思语想到这里,顿时不屑地撇撇嘴。

早知云暮璟非清白之身,她哪里还用费劲绕这么大的弯子把她许给裕王?

直接让爹娘一棍子打死她便了事儿了!

云暮璟这个贱人,怎么不早点把这事儿讲出来,干脆点受死呢?

藏的深这么深,简直诚心想害她,想害将军府啊!

不过眼下情况倒也不算太坏,等爹娘知晓真相,弄死了云暮璟便罢。

云暮璟暴毙在家里,没办法顺利完婚,虽然也会惹裕王生气,但起码...那丑事能压住,不至于影响到她和君泽哥哥的婚事。

反正没有错处,裕王还不敢真的动他们镇国将军府。

刘大夫被云思语这番话激的大惊失色,颤巍巍地道,“我真的不知,二小姐,我错了,求求你,救救我!”

“跟我去见爹娘。”

云思语幽幽地道。

“好,好,我去!”

刘大夫立刻急忙道。

云思语唇角勾起一抹得逞般的笑容,其实这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啊。

她原先还头疼,要怎么弄死云暮璟,没想到,她本来就已经是必死之局。

真好。

云暮璟,怪就怪你偏偏喜欢外头那个野男人,还这般草率就把自己交付给他吧。

为那种货色,让自己落得这种下场。

呵,真是可怜呢。

不像她,有君泽哥哥,那可是天下最尊贵的男子。

云暮璟的野男人,连君泽哥哥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云暮璟在软塌上躺了一会儿,起身推开门,瞧着外头雪阵阵的下着。

天色渐渐幽暗下来,月被浓郁的霜覆盖住,有些看不清本来的面貌,只依稀有一轮月光晕染开。

整个院落里头,仿佛已经重新安静下来。

云暮璟莞尔一笑,“雪,好似下的还能再大一点。”

雨宁凑上来,不解地问道,“大小姐,这话是何意?”

云暮璟探手入怀,摸出一封信递给雨宁,悠悠地道,“等门打开,你到城门口截住裕王,把信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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