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草蹙了蹙眉,就贺兰景那呆头呆脑的样子,也能立功,也想升官?
就算能,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可二姑娘就不一样了,今日嫁给太子马上就是万人敬仰的太子妃了,立马见效的事情,何乐不为?
难得碧草也会关心自己,姜婉清不介意地开导了起来:“碧草,人不能只盯着眼前的利益,目光要看远一点。”
碧草似懂非懂:“二姑娘的意思,是不是放长线钓大鱼的意思?”
姜婉清满意地点了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啊。”
想到再过不久,太子贪墨之举就会暴露,姜婉清心里越发有些得意:“碧草,你要相信你家姑娘我,等着瞧吧,再过不久,我与姜若璃的形势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噢。”碧草读书不多,懂得也不多,但既然大姑娘都这么说了,她就相信大姑娘吧。
碧草也坚信大姑娘是沉稳,懂得放长线钓大鱼的高人,直到出嫁这日。
听说贺家只送来了八箱彩礼,姜婉清气得当场摔掉了手中的茶杯,不管碧草阻拦,一个劲地往前厅里面跑。
“父亲,这贺家也太目中无人了吧?才八箱彩礼,这让我怎么嫁过去!”
本来姐妹二人同日出嫁,按礼数要长幼顺序,由姜婉清先行出门,待她上轿之后,姜若璃方可出门。
可因着姜若璃嫁的是太子,担心礼部那边会有意见,姜大海迫不得已只能决定让姜若璃先行出门。
有了她的花轿嫁妆车在前,姜婉清的那几箱嫁妆连一辆马车都装不满时,便显得少得可怜了。
“父亲,贺家没这么穷吧,就抬了八箱彩礼过来您也同意,等会儿抬出去会被人笑死的吧?”
姜大海也有些无奈:“为父早就提醒过你了,贺家不比东宫,是你自己固执己见要嫁给那贺兰景的。现在嫌人家给的彩礼少,为父又有什么办法?”
其实八箱彩礼,这在京城的大户人家中也不算少了。
只不过贺家如今要娶的是将军府的长女,本来就高攀,又只给八箱彩礼,明显就有些寒酸了。
对比姜若璃的八十一箱,差距之大,更是叫人啼笑皆非。
想到这,姜婉清心里也有些怨气。
前世她也嫁过太子,那会儿东宫抬来的彩礼也不过六十六箱。
再加上父亲给她安排的嫁妆,婚礼那日别提有多隆重,多风光了。
她原以为前世太子已经很下血本了,没想到这次娶姜若璃,他竟给了八十一箱。
同样是嫁太子,姜若璃的命怎么就比她好?
她心里实在是不甘:“父亲,贺家给的少,母亲之前留给我的东西又没有比姜若璃的多多少,您也不忍心看着我一会儿嫁出去被人笑话吧?”
姜大海隐隐猜到她想说什么:“可为父……”
“父亲,女儿要的也不多,您在京城不是还有好几处钱庄……”
晋国律法明确规定,朝廷官员不得开设钱庄。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有些官员为了赚取高额的利息,还是会以他人的名义私下设立钱庄。
姜大海原以为自己开钱庄的事做得密不透风,没想到千防万防竟还是没有瞒过自己的女儿。
“嘘……你怎么知道为父开钱庄的事的?”
姜大海脸上一惊,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
姜婉清没好意思告诉他,是因为自己活了两世,自然比别人提前知道了许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