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晚开始跟朋友说医院的饭不好吃,最近她都瘦了。
然后看向我,又恢复成那种温柔的语气:“宁宁,姐姐想吃上次的那个小馄饨,你去给我买好不好?”
我看向墙上的表,早上七点,卖馄饨的大娘刚出摊,现在过去人应该还不多。
于是点头,在梁晚满怀期待的目光中起身穿上外套出门。
关上病房门的那一瞬,眼泪夺眶而出。
这几天强压下的悲伤,委屈,气愤,无奈,伪装出的冷静在此刻瞬间崩塌。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我。
我天生听力极差,几乎听不到声音。
爸妈嫌我是个拖油瓶,在我六岁那年带我去车站,要把我扔掉。
是梁晚挡在我面前,哭着求爸妈留下我。
我那时听不清她说的什么,也不会看口型。
只知道她跪在爸妈面前一个劲儿磕头,然后紧紧地抱着我。
在她的拼命哀求之下,我被带回了家。
但从那之后,梁晚再没吃过一顿饱饭,也没再穿过一件新衣服。
她边上学,边在村里的饭店打工赚钱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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