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中的顾宴清洁身自好,我只是想膈应一下他,出口恶气。
但我没想到,他真的跟我回了家。
一进门,他就把我抵在门板上亲吻。
我被他吻得喘不上气,晕乎乎地推他:“别。”
他扣着我的腰,稍稍用力,把我抱坐在玄关矮柜上,一条腿挤开我的膝盖黏上来。
“现在拒绝,不觉得晚了点吗?”
滚烫的吻转移到脖颈,细小的血管在他唇瓣下跳动。
他伸手挑开我连衣裙的系带:“喜欢客厅还是卧室?”
我缩了下:“卧室吧。”
他笑了笑:“正合我意。”
他抱着我进屋,开发了卧室里所有用具的新玩法。
直到快天亮,我才疲惫不堪地睡着。
一觉到中午,我被手机铃声吵醒。
我闭着眼摸过接通,电话那边是孟远洲。
他语气讥诮:“昨天说得那么决绝,今天就找人截胡昭昭的资源。”
“苏颜,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了?”
我皱眉:“有病去治,别来找骂。”
短短八个字,说得我喉咙生疼。
孟远洲问:“你嗓子怎么哑成这样,感冒了?”
我正要回答,卧室门被推开。
顾宴清就围了条浴巾,腰腹肌肉线条分明,小腹上的抓痕无比惹眼。
他指了指我的手机,意思问是谁。
我用口型回答:“孟远洲。”
他露出个了然的表情。
就在我以为他会回避时,他却单膝跪到床上,把蜂蜜水递了过来。
“昨晚叫太久了,喝点蜂蜜水润润喉。”
为什么叫那么久,我们心知肚明。
我脸上腾地泛起热意。
还来不及说什么,电话那边的孟远洲炸了。
“苏颜,谁在说话?你和谁在一起?你们做了什么?”
我回过神:“和你有关吗?好的前任应该像死了一样,少在这儿诈尸。”
顾宴清笑出声:“挺会骂。”
那语气,自然得好像我们昨晚只是盖棉被纯聊天。
我惊得电话都忘了挂。
里面传来孟远洲的声音。
“不挂电话就调情,故意刺激我呢?苏颜,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话里是毫不掩饰的轻浮与蔑视。
我一阵恶心,在他说出更难听的话之前切断了通话。
顾宴清把蜂蜜水递到我嘴边,垂着眉眼凝视我。
他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黑白分明。
这样看人,我有点招架不住。
我匆忙接过蜂蜜水喝了一大口,没话找话:“你还不走?”
顾宴清挑眉:“提上裤子不认人?”
不然呢?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总不能要我负责吧?
许是我不想负责的表情太明显,顾宴清恼怒又无奈地咬了咬牙。
片刻,他忽而问我:“你爷爷那个你结婚才能生效的遗嘱,还有多少期限?”
我一怔。
后妈带着私生女登堂入室,爷爷为了保证家产不旁落,临终前立了遗嘱,将家产留给我。
他怕我一个人势单力薄,所以要我二十五岁之前结了婚才能继承。
在此之前,财产都放信托公司。
但这是我们家的事,顾宴清怎么会知道?
他显然没想解释,接着说:“你容忍孟远洲寻花问柳,也有这个原因在吧?”
我犹豫着点了下头。
这个原因只占了一小部分。
更多的,还是因为我母亲早逝,他在我被后妈虐待时温暖了我。
顾宴清话锋一转:“要说婚后为你提供助力,我比孟远洲更合适。”
我嘴角一扯:“怎么,堂堂京城首富,看上我这点家产了?”
顾宴清似笑非笑地看过来:“就当你付的嫖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