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月。”
回忆间,我一字一句喊出茹月的名字。
现在还是洒扫婢女的茹月,顶着厚厚的刘海,诚惶诚恐的从角落里走出来:
“小姐有何吩咐?”
院子里虽侍婢众多,我对她却有几分印象。
她最初在膳房做事,因为年纪小,做事不利索,总被欺负排挤。
有一日她因为偷懒没看住火,烧了锅,差点走水,被膳房的人好一顿毒打。
我念她是与我同岁的小姑娘,便调来院子里做个洒扫杂役。
我怎会想到我的一时好心,在她的眼中竟然是欺辱。
那天,茹月被母亲抱在怀中,她可怜兮兮地开口:
“我?是您的女儿?是国公府的小姐?这怎么可能呢......”
“我只是小姐院里最不起眼的洒扫杂役,这里人人都能欺辱我。”
母亲听了,心疼得也落下泪来:
“你不是什么杂役,你才是国公府的金枝玉叶!日后,我看谁敢欺辱你!”
看着母慈女孝的场景,我忍不住出声:
“如果你不满意管事给你安排的活计,可以......”
可母亲的巴掌,下一刻就重重落在我的脸上:
“住嘴!谁允许你这贱奴这样和茹儿说话?”
“还以为自己是国公府的千金呢?”
我的脸立刻肿起,看着我长大的族老不忍道:
“国夫人,您是如何断定,靖柔不是您的亲生女儿呢?”
“我当然有铁证!我的亲生女儿额角有一小块青紫的胎记。”
母亲掀开茹月的额发,一小块青紫的胎记,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